夙倾眼皮低垂,面色难掩病弱苍白之色。
只是他神情漫不经心,那伤口于他似乎不过尔尔。
唯独站在床榻前的关景,挽着袖子在那儿拿着白色的棉布,一点一点给他擦过伤口。
那红色的金丝绣袍仍在地上了两件。
一件早已破损不堪全都是血。
另外一件也沾着血,只是血水全都渗透在绣袍里面,外面看不到分毫。
关景一边擦一边摇头
“这六级防御冰蚕丝竟能被那一击毁成这副样子,那个白衣蒙面人到底什么来头?”
话音落,无人应答。
这屋子里只有他与夙倾两人,自然,不会有人回答他。
关景一边给他处理着伤口,一边疑惑
“那位苏姑娘不是医药师?怎么不曾做处理?”
一提到苏叶,夙倾黑长睫毛颤动一瞬,苍白的唇一张一合,声音沙哑
“她不知。”
掉落崖低之时,她便昏过去了,自是不知的。
若是知道了她可会心疼他?夙倾想了想,唇角带出一抹淡笑。
他这一笑让那张俊美的脸变得惊艳不少。
想来会的,毕竟他只是发个烧罢了,恩人便日日不敢离他,那般上心。
关景看这厮受伤这么重,竟然莫名其妙还笑了起来。
他抖了抖,咦,变态。
门外,非寒西烈站在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