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凌渊依言躺在了床的里侧,侧身看着楚云瑶。
楚云瑶在床头点了熏香,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,“督军时日不多,你一定很难受吧。”
“我也不知晓我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。”墨凌渊半阖了眼:“小的时候,我很崇拜他,后来,我渐渐长大,见他如此对待我娘亲,心里便多了一丝不郁。
再后来,我跟他的分歧越来越多,隔阂也越来越深,争吵占据了多数,可心里终究是放不下他的......”
说到这些,墨凌渊沉默了。
父子关系的缓和,是因为楚云瑶。
父子关系的恶化和决裂,也是因为楚云瑶,还有她腹中未出生的修儿。
墨凌渊的嗓音越来越低沉:“我分明是恨着他的,可看到他这个样子,一想到他就要离我而去了,我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”
病来如山倒,事发太突然,简直措手不及。
楚云瑶靠躺在枕头上,双手的指腹按揉着他脸上的穴位,嗓音低低柔柔:“你不要想太多,好好休息,遵从你自己的心去对他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