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国山点头，表面平静，实则内心翻江倒海，他真的太激动了。

“孩子，千寻有下落了吗？”

张国山知道，张易脸上那一抹伤感，肯定是因为这个。

张易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微微地叹了一口气。

“没有！”

沉默了一阵子。

张易突然想到一件事情。

“爸，在我很小的时候，有没有玩伴儿？或者说，我有没有在别的什么地方生活过，就是在记忆很模糊的时候，比如说，五岁以前！”

和夏千寻合租的时候，张易曾经见过，夏千寻一直把一本书里的一张照片视如珍宝的保存着。

她好像还拿着那张照片和张易的照片比对过。

“你小时候……”

“有啊！你小时候在农村生活过一段时间。那时候，我的事业刚刚作出一些成绩，我和你妈都很忙，就把你送到了农村，你外婆家里！快到五岁的时候，因为要上幼儿园，我和你妈就把你接了回来！”

张国山回答道。

话到这里，张国山似乎又想起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。

“对了，当时我和你妈带你走的时候，你还死活不愿意走呢！”

“那肯定了，我都在我外婆那里生活了四年多了，肯定习惯了，估计还觉得你们是陌生人呢！”

张易开玩笑道。

对于童年的记忆，张易已经没什么印象了。

好像是有很多玩伴，是有很多小女孩儿，但是，离开农村之后，就没什么联系了。

“瞎说，我和你妈不管再忙，每周都回农村看你的，你怎么可能会觉得我们是陌生人。其实你也挺想跟爸妈到城市生活的，因为，爸妈每次都会从城市里给你带很多好东西，在你眼里，城市里就是一个吃喝玩乐的王国！”

“其实，我后来才知道，你舍不得离开，是因为在农村的那些玩伴儿，怎么，你现在突然问到这个，还有印象？”

张国山问。

“其实没什么印象了！”

张易摇头回答。

张国山仔细一想，又说。

“对了，我记得，你外婆跟我说过，你走之后，还有个小女孩到你外婆家里，问你什么时候回去。你外婆说，你以后应该就不回去了，那小孩子还哭了，后来，你外婆就给了她一张照片！”

这话如同一股电流，在张易的脑海中流淌而过。

“真的？”

张易直接站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