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鸣远和一帮子老乡聚团,包了一幢民居,两层的楼,雷鸣远分到了一个小单间,一个月只要出五百块,这是相当不错的价格了。
阳顶天搜索雷鸣远的记忆,尽量照雷鸣远习惯行事,虽然打个车,但远远的就下了车,因为雷鸣远从来没有打车的记忆,对一个民工来说,进城打的,太贵了。
步行到租屋,远远的看到几个人在马路边上的路灯下打麻将,旁边还坐着几个人,男男女.女都有,这些人都是雷鸣远的老乡,声音很大的传来,说的都是他们那一带的土话。
阳顶天走过去,其中一个有些秃顶的三十来岁的汉子刚好转过头,一眼看到阳顶天,顿时就叫起来:“快来看啊,雷公菜相亲回来了。”
雷公菜是雷鸣远的外号,雷公菜是他们当地一种野菜,或者说,一种菌类,春秋季雨后生在潮湿的草皮里,大的能长到手掌那么大一块,摸上去滑滑的,吃到嘴里就跟木耳差不多,可以说是一种另类的木耳。
雷公菜吃起来还行,就是看像不行,看着粘粘的滑滑的,又黑又绿,有点儿恶心。
当地人习惯给人取外号,而且不往好的取,都是用来取笑人的,雷鸣远就落了这么个外号。
阳顶天搜索到,雷鸣远其实是个很要面子的人,平时喝了酒的话,还爱吹点儿小牛皮,跟那女骗子勾上,他也还炫耀过,昨天就说了,他要跟城里的女人见面了,所以这些人知道。
这个半秃顶汉子叫雷振,嘴臭,平时不是骂骂咧咧的,就是在说黄笑话,这帮子老乡里,雷鸣远算是跟他最不对付的一个,而说起来,他们其实是表亲。
听到雷振的叫声,所有人都扭头向雷鸣远看过来,然后就一片哄笑声起。
“打波了没有?”
“摸了没有,马马大不大?”
“不会是找了只鸡.吧。”
“黑起张脸,不会其实是个抠脚大汉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