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顶天道:“你今天是找这杨银长贷款的?”
“是。”冷香玉点头:“我们老厂技术落后,建了个新厂,本来市里协调,城商行答应贷款一个亿,我们建到一半,行长突然得了个怪病,工作由这个杨副行长主持,杨副行长推三阻四的,这一次好不容易答应了,不想他居然居心不良,唉。”
“药可能是下在酒里。”阳顶天看了看杯子:“冷厂长,你要不要报警,这是证据。”
“没用的。”冷香玉摇头,手扶着额头,极度颓然:“就算抓了杨副行长,又有什么用?华旗厂以后还要在金沙立足,还要跟银行打交道,把人得罪了,以后的路更难走了。”
说着说着,似乎是想到伤心处,她轻轻抽泣起来。
阳顶天也不知怎么安慰她,现在就是这么个社会,到处是潜规矩,到处是咬人的蛇,吃人的狼,你不给人点好处,别人就不会给你机会。
冷香玉如此,谢言又何尝不是如此。
阳顶天可以肯定,今天如果没有他,冷香玉给杨行长奸了,然后杨行长就会给她放款,也许一次放足,但更多的可能是,一次放一点,下次冷香玉要,还得献上身体。
这些掌权的人,对这一套玩得非常熟。
他突然想到一事,道:“冷厂长,你刚才说先那个行长是支持你的是吧,他是怎么回事,得了什么病?”
“是的。”冷香玉听得他问,擦了一下眼泪,点头,却又摇头:“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怪病,小半年了,一直在家休养,城商行现在就由这个杨副行长主持,估计许行长病要是一直不好,就是这个杨副行长升上去了。”
“你能带我去看看吗?”
“你是说。”冷香玉疑惑的看着他:“去看许行长?”
“对啊。”阳顶天点头。
冷香玉眼光微微一亮:“气功治病?”
“不一定能治,但可以去看看。”阳顶天不把话说死:“试一试应该没关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