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真的挺狠的……”苏逸辞说道。
“嗯?”墨舞衣一怔。
“如果她不是挡在我面前的话,我也不必一辈子都记住她。”
为了苏逸辞而死!
往后的余生,楼初寒这个名字,都会印刻在苏逸辞的心底。
有的时候,世人之所以不会忘记,或许不是因为感情有多深,而是因为愧疚。
愧疚,可以让人铭记一辈子。
还不清的债,才叫人难以忘怀。
墨舞衣眸中似有青墨泛开,她容颜绝美,世间无双,她怔怔的看着苏逸辞,道,“其实,我也可以!”
“嗯?”
“我也会奋不顾身的挡在你的面前。”墨舞衣银牙轻咬着下嘴唇。
那天晚上,全力奔向苏逸辞的并不只有楼初寒一个人。
苏逸辞轻皱的眉头缓缓舒展,他走到墨舞衣的面前,语气轻柔的说道,“幸亏,不是你!”
幸亏!
不是你!
墨舞衣娇躯微颤,一时无言。
苏逸辞的每一寸眼神,每一缕声线都蕴含着三月河岸清风般的温柔。
“我很内疚那个人是她,但也觉得庆幸那个人,不是你……”苏逸辞走上前,伸手将墨舞衣揽入怀中。
墨舞衣轻轻的靠在苏逸辞的怀中,感受到对方的体温,聆听着对方的心跳,任由沿岸吹来的清风牵动着两人的衣襟和发丝。
人间虽苦,尚有期许!
烟火气!
城南花!
以及,如风月般唯美的那个人!
在两人相隔十米远的另一座陵墓边,有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。
“爹,为什么我们每年都来?”小女孩有着一双很漂亮的眼睛。
中年男子笑了笑,“因为我们要告诉你娘,我们还记得她。”
“那不告诉她会怎样?”小女孩不解。
“不告诉她的话,她会以为我们把她遗忘了。”
“可你不是常常告诉我,忘记一切的烦恼,才会变的开心吗?”小女孩的问题很多。
中年男人的眼神却变的格外柔和,“可如果心里有思念的那个人,也就不觉得孤独了,时间可以忘却伤痛,但不会埋没思念。”
“这样子啊!”小女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。
另一侧,苏逸辞和墨舞衣回眸看了“楼初寒”一眼,两人携伴离开,他们在这里已经待了很多天了。
再痛的伤,交给时间这个“庸医”即可。
……
“嗯?是个新坟呢!”落日的斜晖下,一道衣裙华丽的身影走到了河岸的堤桥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