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生知道眼前的人从始到终在陪自己,从《生根》到《一见钟情》,他见证了他的一切。在中间的那四年里,两人虽然从未联系,莘野也是在陪他的,他绝非是踽踽独行。谢兰生有一些心动,把莘野按在门上,又送上自己的吻,缠缠绵绵。
谢兰生想,莘野爱自己14年了,自己爱他则是10年整,现在差距依然很大,但,等两个人老了,累了,莘野爱自己84年,自己爱莘野80年,听上去就差不多了吧。
“好了,”一吻结束,莘野说,“去吃蛋糕吧。”
“好。”
桌上插着一支玫瑰,蛋糕上面写着“恭喜首映”。
两人一边吃夜宵,一边讨论刚结束的《一见钟情》首映仪式,莘野还去酒窖里面挑了一瓶葡萄酒,贵腐甜白,产自1947年的滴金酒庄。
谢兰生发现莘野不是一般的不喜欢甜——他把自己那块蛋糕的奶油都刮到一边,只吃剩下的部分!
“喂,”谢兰生说,“这些奶油全浪费了吗?”
“我不喜欢太甜的。”
“那也不要扔掉吧……”
“嗯?”
“莘野,”谢兰生的两手捏着木制餐桌的边儿,抻长脖子,说,“今天晚上这个蛋糕对我来说非常重要……我想留下当作纪念。我想拍照还有画画,当作自己人生的电影里不能缺的一个分镜。”
“嗯?”
可能因为酒精刺激,谢兰生“噗”地一笑,说:“莘野,你去躺到沙发上,我想拍你……还有画你。”谢兰生舔了下嘴唇,又继续道,“用这蛋糕打马赛克,把……遮一遮。签上名字,署上日期,你就带着你的蛋糕给我留个人生纪念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好了好了,”谢兰生还挺兴奋的,他两只手推莘野,“去洗澡去洗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