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睡觉前谢兰生又把他自己送上门去了,“又粘人又撩人”。
莘野帮他做了一次昨天晚上做过的事,然而后来两人吻着吻着谢兰生又来了感觉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谢兰生的大白背心被推到了锁骨上方,被莘野十分虔诚地……。最后,他们两人继续深吻,也不知在哪个时候,莘野竟然……一边用舌尖努力汲取甜美,一边用……,两人头一回不隔阻碍地厮磨。
而在莘野帮谢兰生上上下下全整理好后,谢兰生连说句“晚安”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…………
就这么着,“出差”期间,他们白天分头行动,晚上胡天胡地,谢兰生也再次感到自己不大像自己了,要被莘野赤裸裸的原始渴望给淹没了。
谢兰生和莘野两人最后一天是在重庆。
早上,当谢兰生拔脚迈进渝中区的租碟社时,他的内心其实是有一点点的不安的。
他想:呃,今天还是没被盗版。
是盗版商识破了吗?他们根据以往经验就知道《生根》没市场了?还是说盗版商不感兴趣?他们只做美国大片就可以稳稳地发财了?
那以后要怎么办呢?今天是原定计划的最后一天了。
拜托更多的朋友们在大城市继续问吗?再问八天?还有这样的必要吗?
哎,好累。
他刚才在路上迷路了,问一个人“哪边是北”,没想对方一阵奚落,说“哟,没头苍蝇,找不着北!”他们俩的那番对话宛如一个坏的预兆,因为他还真的有点找不着北了。
走到门口的桌子前,兰生因为刚发完愁情绪还没转变过来,对着老板竟然卡壳了。他站在那酝酿几秒才想起来要说什么,可是已经有点尴尬了。
然而就在这个时候,碟社老板竟率先开口了。
他说:“哎,来的正好!不早不晚!昨天晚上刚到货了俩特别好的中文片儿!太好看咯!”
“???”听对方说“中文片儿”,谢兰生又重新燃起那点微弱的希望,问:“是谁导的?”谢兰生的心里知道,老板说的“中文片儿”十有八九是香港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