莘野见了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谢兰生又道:“我在LA就这么喝水,觉得还是挺方便的。在房间里可以烧水,灌进瓶子就能带了。”
在谢兰生的心目中,“水”要自己烧开来喝。矿泉水瓶会被烫瘪,玻璃缸子最合适了。他家也有大保温壶,但是只有一只,不够,而且还要原样带回,麻烦,于是,他还是选择了洗出两个罐头瓶子带着装水,就和周围千千万万的中国人一个做法。至于回回买矿泉水则根本就不是选项,一瓶矿泉水在北京都卖三毛多钱,在都灵会更离谱的。
莘野又是:“……”
但他并没多说什么,而是接过罐头罐子,拿在水里掂掂,说:“挺好。”
“嗯,先揣着吧,我没有背包。”
“好~”谢兰生傻乎乎的,说,“莘野,咱们都是黄桃罐头,商店只剩这两个了,是一对的呢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莘野看看谢兰生,而后突然伸手过去,细细整理了下对方刚睡乱的几绺头发,他的动作十分轻柔,让谢兰生在一瞬间突然感到有些恍惚。
莘野他是这样的吗?
…………
因为没有直达航班,谢兰生与莘野两人花了两天才到都灵。
谢兰生本应当很累,但他却根本就坐不住,非常兴奋,到酒店把东西一甩就去楼下酒吧喝酒了。
这是都灵电影节的官方酒店,上上下下来来往往的是全球的电影人。
谢兰生在酒吧坐下,用两只手端端正正拿着酒单瞅了半天,最后点了最便宜的。
这位子是精心选的,因为旁边那边桌上全部都是亚洲脸孔,谢兰生想跟人说话、讨论电影,他觉得,与各国家的电影人讨论电影一定会是一个特别开心的经历。
于是,落座以后,谢兰生把脖子一抻,往左边看了一眼,又往右边看了一眼,对邻座的六个人说:“嗨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