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头翁冷冷地瞟了他一眼,说,“连枭发现你在给连枭倒酒的时候,利用你的长指甲给连枭下了毒之后,他就将目光看向了我。
他都看出来有问题,我更加不会不知,我知道他这是还顾及一分师兄弟间的情分,所以要我做主,而我,利用宽袖,趁你喝酒、说话、看向如雪走神的时候,把那杯毒酒换到了我的面前,而后又从我这里,换到了你那里。”
文俊听完白头翁的话,原本就惨白无色的脸,更加灰败了下去,如今不单虚弱,还带了满满地绝望,“原来师傅还是那么向着连枭,竟然对我下毒手,我可是……你亲手养大的啊!”
文俊的眼泪流了下来,身子也再支撑不住,完全躺到了地上,只是眼睛还不甘心闭上,茫然地看着白头翁。
白头翁却再次冷冷地说了一句,“是我养大的没错,我可以容忍你的平庸,但不能容忍你的愚蠢,明知道我对连枭如亲生儿子一般看中,你却偏偏要动我的底线,这般的愚蠢,想来活着以后也只会给我增添麻烦,那不如早点离开,就当我白头翁眼瞎,没养过你。”
白头翁说完,又转身看了看其他徒弟,徒弟们一个个都惊魂未定,灰败地低着头。
连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文俊,没再说什么,转身走了。
“师兄!”白如雪想要跟上去。
连枭推开她的手臂说,“我想静一静。”
“好吧!”
白如雪答应一声,连枭自己走了。
“大家都散了吧,子玉,你派人来收了文俊的尸体。”
被叫子玉的是白头翁的大徒弟,平日里都是他替白头翁打理琐事,“是,师傅!”
白头翁一声令下,大家各自忙活去了,虽然突然死了一个师兄弟,其实在大家心目中都掀起了惊涛骇浪,可谁都不敢表现出来。
夜晚,睡在郎中府,连枭睡得很不踏实,他做了一个噩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