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说吧,到底怎么回事?”张公公看了眼周郎中,审视了一圈周围的人才问。
周郎中眨了眨眼睛,瞄了一眼躲在人后的魏深,似乎不确定又犹豫着指了指连枭说,“是他,是连枭伤我的,虽然他戴罪立功为我包扎了手掌,但恕我还是不能原谅他。”
所有人彼此对视,窃窃私语。
张公公冷冷地目光看向连枭。
连枭嘴角依然露着代表淡定的似有似无地微笑,立刻说,“回公公,草民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郎中,这一点公公和大公主都可以为我作证,这深更半夜,何以在我自己的房间……用他们的刀子伤到了周郎中呢?”
是啊,疑问太多了,要不是连枭这温柔的化被动为主动的四两拨千斤的一番话语,其他人似乎没人关心过程,只想知道结果。
张公公看向周郎中,“你深更半夜来连枭的房间做什么?”
周郎中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,“我与魏郎中就住在连郎中的隔壁,我们睡到深夜的时候,突然听到连郎中这边传来一声惨叫。
我们两个以为这边连郎中遇到了什么刺客或者危险,于是就随手拿了桌上的水果刀来了。
我们本是好心来帮连郎中的,却没想,我会遭此劫难,我的右手废了,不能再做郎中了,还请公公一定要为我做主啊。”
周郎中说着便潸然泪下,以后再也不能做郎中了,这是事实,所以,他心里也着实是难过的,但难过归难过,这个锅得甩出去,郎中生涯临死也得拉个垫背的。
生性如此,就像毒蛇,被砍断了身子,舌头也要咬人一口的本性是一样的。
张公公一脸认真听的样子,而后转头看向三个人,疑惑地问,“那到底周郎中是怎么受伤的呢?刀是你们拿来的,一直在你们手上吧?连郎中又是怎么伤到你的呢?老夫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?”
张公公看似有模有样地用中指敲了敲自己的脑壳。
连枭就觉得:这个老匹夫什么都知道,却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看起来,他和大公主更像是庄家,而这些郎中,包括我自己,就像赌徒,赢了,一切皆有可能,输了……也一切皆有可能,只不过方向不同。”
张公公这一问,把周郎中给问住了,本来就没计划自己会失败,此刻随机应变的能力没跟上。
他下意识转头看了一下魏深,原本魏深是不打算出声的,大家都当他不存在才最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