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氏瞥了一眼韩二郎的小身板,道:“你二哥能打过别人吗?”
韩二郎气鼓鼓。
韩璎道:“二哥跑得快,打不过可以叫人。”
钱氏怎么觉得他们这么不靠谱呢。
钱氏道:“这事过后再说。”
韩璎道:“娘,剩下的钱别都存着了,咱家买些棉花和布做点棉衣和棉被吧,再一人扯一身衣服,尤其是爹和娘,衣服都是补丁套补丁了,做一身新的吧。”
钱氏抬眼看了看几个儿女,韩大郎还好,衣服只是褪色,补丁倒少,毕竟总是去县城里做生意,不好穿得太破,衣服还是去年做的。
只不过草鞋露了脚趾。
孙氏穿衣服节省,洗的褪色了,不过穿的还是成亲前娘家的衣服。
韩二郎身量长得快,胳膊腿都露着一截,一直以来都是捡的韩大郎旧衣服改的,从来没穿过一次新衣服。
钱氏叹了口气,摸了摸银子,道:“是该做衣服了,等过年吧,棉衣和棉被大郎去县里多打听打听,什么时候棉花便宜了,买回家,咱们做棉被好过冬。”
韩大郎应下。
家庭会议不太圆满结束。
韩璎没做成衣服,不过有机会把黑乎乎又一坨一坨的被子换掉,还是很开心的。
看来家里银钱还是太少,不够一大家子花用的,赚钱的脚步不能停呀。
第二天,韩二郎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仔仔细细地照顾豆芽,扛着锄头去田里干活。
韩大郎推着一板车豆腐,和揣着钱的韩老头一起,往县城去。
此次去县城,韩老头有两件事情要办,一是换些铜板,好把欠村里人的账还上,二是买辆板车。
如果有时间顺便再问问棉花的价格。
韩璎吃完早食正琢磨如何加大豆油产量,就听有个孩子来家里找她出去。
韩璎虽然好奇,但也不太想独自出门,前日在县城里受的惊吓还是心有余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