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国皇帝昏庸无能,奸臣当道。
大太监楼君卿利用掌管特务机关锦衣卫和东厂的便利,残害忠良,一时间朝廷要臣大多听命于楼君卿。
他成了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的千岁爷。
“鞋儿破,帽儿破,身上的袈裟破,你笑我,他笑我,一把扇儿破,南无阿弥陀佛,南无阿弥陀佛……”
明月高悬,万灯皆灭,城中一片宁静,当然秦楼楚馆等地除外。
男子着青白色修竹劲装在围墙上走着猫步,他手里提着一酒壶,上面写着“女儿醉”,摇摇晃晃,打着酒嗝,嘴里唱着从未听过的调子。
围墙之下,两人穿着深蓝色劲装,一人提着打包好的饭菜,一人提着盏灯笼照明,两人相互搀扶脚步不稳,前摇后晃,哈哈大笑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胡话。
“……少将军,大将军带你去战场杀敌,建功立业,为何你如此消极?”
两名男子是被称之为少将军的侍从,从小随他一起长大,都是泥地里滚过来的交情,当面恭敬,背着自然是兄弟相称。
脚步一顿,站在围墙之上的男子身体摇晃似要掉下来一般,骇的两人赶紧上前抬手接着,以防少将军脚下一空,摔个皮青脸肿。
他打了个酒嗝,单手叉腰,一手指着两人:“你们两个……懂个屁!劳资上阵杀敌?开什么国际玩笑,劳资上战场就是被人虐着玩的!”
说完,她脸色一变,赶紧转过头去吐个稀里哗啦:“呕——”
完了后,手背一抹,她继续说道:“劳资不干了!这少将军谁愿意当就谁当,劳资就想当条咸鱼,吃饭有人喂的那种!”
手里提着灯笼的青年听见,嘿嘿一笑:“少将军,吃饭有人喂的,那是残废。”
沐逸呼吸一滞,醉眼朦胧的看着说话之人,抬脚撸下自己脚上的鞋子朝青年砸过去。
察觉到自己说错话,青年片头躲过,赶紧陪着笑道歉:“属下有罪,属下自罚三杯……不一壶!”
说完,拿过边上同伴手里提着的酒壶,仰头就灌了空。
沐逸轻哼一声,抬手撸下另一只鞋朝青年丢过去,没好气的开口:“不说话没人当你是
哑巴,你懂个屁,咸鱼不是你相当就能当的!”
幽暗的院子里,穿着枣红色的飞鱼服站在墙角下的男子面如傅粉,眉眼精致到昳丽。
然此时他头上的纱帽秽物堆砌,一贯精致薄凉如死尸一般僵白的面容陡然扭曲,狰狞如恶鬼。
“啊——!”凄厉的尖叫在幽深的夜色中,恍若午夜鬼叫,直教人毛骨悚人,大气都不敢喘。
数名身着深蓝色飞鱼服的男子脸色僵白,眼神惊恐的看着督主头上纱帽的秽物,一人赶紧上前,二话不说脱了衣服便将督主头顶纱帽包裹取下,以免秽物沾到督主脸上。
猩红薄唇紧抿,诡魅的双眸浮现出浓浓杀意,楼君卿抬首看着那背对站在围墙上的身影,莫名觉着眼熟,他飞身而起抬手欲取其狗命。
与此同时,听见尖叫担心有贼人害命的沐逸转过身来,不曾想正好对上飞身而来的男子。
沐逸大眼微眯,瞧清楚来人样貌后,眸底划过一抹亮光。
大庭广众,朗朗乾坤,堂堂九千岁竟然对她投怀送抱。哎嘿嘿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