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初见视线一直盯着那瓶药水,连连摆手,"不用了裴先生,让它自愈就行,您别看它流血,其实什么事都没有,能走能跳,保证不会血崩。"
裴筠易嘴角微微一抽,要真血崩,她就应该在从高楼跳下来的时候崩了,又怎会活蹦乱跳到现在。
"乖,"裴筠易声音柔和,"快去。"
姚初见愣住了,裴筠易的声音本来就很好听,清冽带着低沉,叫人听去浑身激起一层疙瘩。
现在声线特意被压低,又苏又柔,就像羽毛轻轻的扫过心房,淌在心里,漾开一圈圈涟漪,悸动不已。
这种哄人的方式让姚初见实在难以拒绝,连她是在什么时候应了声"好",都不知道。
姚初见洗了头顺便在里面用灵力把头发拂干,才走出浴室。
裴筠易就坐在她床沿,看到她出来了,拍了拍旁边的空位。
姚初见踌躇片刻,认命走过去,坐下,眼睛至始至终盯着那瓶药水没移开过。
"这个药,有什么作用吗?"她还是没有忍住,问道。
"这药能够止血,快速愈合伤口,并且不留疤,待会涂的时候你要忍忍,可能会有点痛。"
裴筠易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,手摁着她肩膀按了下去,半身侧躺,脑袋被枕在裴筠易腿上,下垂双脚,这姿势很不舒服。
尤其是裴筠易的手肘压着她的肩头,不是很用力,却给她一种被桎梏的感觉,下意识挣扎。
"别动。"裴筠易声音沉沉,温热的气打在她脸颊,痒痒的,也很热,她也没再继续动,就乖乖的躺着。
她听到瓶子打开的声音,有一股浓烈的中药味弥漫出来,够呛的。
裴筠易用棉签沾了沾药水,把头发弄开,看了眼姚初见侧脸,她紧闭眼睛,弯且翘的睫毛一颤一颤,"我要开始了。"
裴筠易已经给她提醒过药抹上去会有点痛,她想象不出来有多痛,只要做好心理准备,痛压根就不是事,她咬着牙,应声,"嗯。"
裴筠易把沾了药水的棉签放在伤口处。
之后,从房间里传出惊天地,泣鬼神的惨叫,直达云霄。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