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伯父伯母,我是老大……不是,是容训的室友,你们叫我源润就好。”
谢母上下打量,“源润?你也不圆啊。”
王源润嘿嘿傻笑,“谢谢伯母,嘿嘿,我减肥了,以前我挺圆的。”
“你这孩子,这么实诚干啥。”
王源润继续傻笑,忽然,他怪笑一声,“伯父伯母,你们还不知道吧,容训他,谈恋爱了。”
“什么?”老夫妻俩对视一眼。
“真的假的?那姑娘叫什么?多高啊?长得怎么样啊?跟容训一个学校的吗?我们,能不能见一见啊。”
谢容训狠狠瞪了王源润一眼,可他不在乎,这么好的助攻机会,他怎么会放弃。
“伯父伯母,你们放心吧,你们很快就能见到准儿媳的。”
“真的?”老夫妻俩惊喜的不行。
“王源润!”谢容训低喝出声,“瞎说什么呢!”
“你凶什么凶啊,源润是多好的孩子,可不像你,就知道瞒着我们,来源润,道伯母这里来,你跟伯母说说,那姑娘到底……”
谢母热情不减,苍白的脸颊都红了不少。
谢父看着异常欣慰。
他拍拍儿子的肩头道:“赶紧把姑娘带来给你妈看看,你也不想她生气动怒吧。”
谢容训:……
他站在原地,看着前面那三人,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。
谢容训无奈的摇头,跟了上去。
陪着父母在学校逛了逛,快中午的时候,又在学校食堂吃的饭。
医院里,谢容舒休息好赶来,一进病房,空空如也,连点儿人气都没有,一问旁边病床的才知道,谢容训带他们出去闲逛了。
“媳妇儿,你先别生气,容训也是好意。”
甩开丈夫的手,谢容舒气疯了似的道:“什么好意,我看他就是故意的,妈身体都那样了,还带着她出去,他不看着妈死在他跟前,就不满意是不是!”
谢容舒一边吼,一边哭,看的张晓树心里也不是滋味。
“媳妇儿,小舅子挺好的,怎么你就……”张晓树无奈叹气。
睁着红彤彤的眼睛,谢容舒委屈极了,“怎么连你也站在他那边,当初要不是他,我怎么会退学,又怎么会才19岁就嫁人,我……”
“谢容舒,嫁给我,你后悔了?”张晓树睁大眼质问。
“不是的,晓树,不是这样的。”谢容舒也慌了,她抓住丈夫的手,像以往撒娇那样轻轻摇晃。
但眼见着张晓树眼里的光越来越暗,她晃动的幅度加大,直到那双手从自己的掌心脱落。
张晓树串口粗气,好像难以忍耐的样子,“谢容舒,你弟弟他为你付出这么多,你就这么想他?我对你这么好,你就这么后悔嫁给我?谢容舒,你还有没有心!”
张晓树转身离开,脚步微跛,但一步一步,走得极其坚定。
“晓树!”
任由妻子再身后大喊,张晓树觉得,一切,该有个结局了。
“贝贝,你听说学校里的传言了吗?”踌躇了许久,秦洛可还是道。
“什么传言?跟我有关吗?”尤语蓓还在收拾桌子,闻言道。
秦洛可重重点头,“他们都说,谢容训主动追求你,是早有预谋,他,看上了你们家的钱。”
尤语蓓的父亲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教授,她的母亲,也就是个家庭主妇,可尤语蓓的妈妈却来自一个大家族,而她,是独生女。
尤语蓓,正是数亿财产的唯一继承人。
但这些,很少有人知道。
“不可能。”尤语蓓下意识否决。
“那个吴航,你知道的,以前他跟谢容训待过同一所高中,那时候,他就已经开始巴结女同学了,还是那些家世好的女孩子。”
尤语蓓的动作顿住,“不可能的。”她又重复一遍。
“其实我也不相信,谢容训应该不是那样的人,我让王源润去问了,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。”秦洛可见尤语蓓表情不对,赶紧道。
是啊,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,他有怎么会把自己的行李箱扔在楼底下,特意把自己送上楼呢?
还骗自己是学长,甚至在新生汇演上,他还来了一出英雄救美,事后还邀请自己一起学习……
林林总总,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真实目的。
难道——
尤语蓓眼睛睁大。
“不会的,不会的,他喜欢我的感情,我能感受到,不像是作假。”
“可若是,他的感情,都建立在利用欺骗的基础上呢?”不是秦洛可危言耸听,实在是以往,这种事情发生的太多,她不想贝贝再被骗,一直以来,她都像一只老母鹰,紧紧的把贝贝这只雏鸟护在怀里。
人心隔肚皮,谁又知道,谢容训表现在她跟王源润眼前的,是不是装出来的?
“可可,这怎么可能,不会的,肯定不会的,他喜欢我的,他还跟我表白了,上回在警察局,你不是也听见了,他说给我时间考虑吗?”
收拾桌子的动作慢下来,“扑通”,水杯被她胳膊带倒。
“贝贝,你先别着急,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,等——”
“好了,可可,你不用说了,这些,我会当面问他。”收拾好东西,尤语蓓拽着书包,匆匆离开。
秦洛可想去追,这时候,她电话响了,是王源润。
“喂?”
“可可,大好事,老大的爸妈来了,他们想见见贝贝。”
秦洛可举着手机呆住,“可可,谢容训的父母,想见你。”
“啊?”没来得及跑出去的尤语蓓,发出一声惊呼。
作者有话要说:大肥章呀大肥章,都快来夸我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