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跃而起。”
“猴子捞月。”
“蚯蚓挖泥。”
“飞鸟断翅。”
周身加大难度,语速加快,间隔变短,谢容训却表现得更加完美。“
好,我还有最后一关,你若是过了,我就收你为徒。”
“一言为定。”
刚才在地上摸爬滚打,他身上的白色练功服灰扑扑的,但他不在乎,眼睛依旧晶晶亮。
“说出你最大的秘密。”
喝——
练功房内,两声重重的抽泣声顿然响起。
谢容训最大的秘密不就是隐婚吗?
他会承认吗?
强哥攥拳,他觉得不会。
随即他笑了,就谢容训那点儿道行,他一撅屁股周神就能猜出他拉的屎。
骗周神?
不如灰溜溜的出去,好歹还能留点儿颜面。
强哥脸上的笑容更大,充满了嘲讽。相信经过这次打击,谢容训该老老实实听自己的话了。
他得意的翘腿,脚尖在地上点了又点。
胖虎则是另一番反应,他担忧的看着谢荣旭,若是谢哥真说了,他的星途可能就要完蛋了。
周神至今单身,就是因为曾经被女人伤害过,可奇怪的是,他此生最讨厌的却不是女人,而是没有责任心的男人。
“我已婚,有妻有子。”
“喝”这是强哥。
“唔”这是胖虎。
不同的语气词,代表的却是完全不同的意义。
空气静默,紧绷的气氛在半空飘散,沙尘都仿佛静止不动。
两个人身高相仿,谢容训平视周神,眼神没有一点躲闪,姿态异常放松,好像不在乎这次应答。
“你为什么说实话?”周身面色冷然,忽的问道。
“连家人的存在都要隐瞒,我还是人吗?”
“啪啪啪。”
就在强哥捂嘴偷笑的时候,周神忽的笑了,掌心轻拍,声音不大,在空荡荡的练习室内,却异常响亮。
“从今天开始,你谢容训就是我徒弟了,哈哈哈。”周神还拍了拍对方的肩膀,朗声大笑。
“我终于有徒弟了,终于有人给我养老了,我不用去养老院了,哈哈哈”
强哥:!!!
谢容训:……
周神不愧被称为神,被他调·教的这
一个月,谢容训的血肉骨髓都颠倒一番,他整个人宛如灵魂出窍一般,又重新附着在一个崭新的身体上。
他是自己,也不是自己。
或者说,当打板声响起,他就是另一个人,另一个有血有肉的陌生人。
周神对他的要求是闭关一个月,拒绝跟外界接触。但每天晚上他还有放风的时间。
每天只有十分钟,这十分钟却是他一天中最珍贵的时间。
这一天,结束一天的训练,谢容训满身是汗。匆忙冲了个澡,他从周神指定的包内拿出手机,忽略来电显示99+的来自谢长宇通话讯息,第一时间给罗青栀打过去。
大河额头的伤没大问题,早就出院了。
可对方不愿接通视频,他只能以儿子为借口探视,十分钟,至少能看媳妇600眼,如果儿子靠谱的话。
但是——
“你干嘛!”嫌弃的声音传来。
大河撵苍蝇似的声音传来,谢容训立马就知道,今天的偷窥计划要完。
果然,大河提着手机回屋,“啪”的将门甩上,彻底隔绝他的“粘人”视线。
“额头上的伤怎么样,没傻吧!”媳妇儿不在,谢容训也用不着装,这对父子的相处模式就是互怼。
“呵呵,脑残游戏玩儿不过三关,谁傻!”大河不甘示弱,机智回怼。
谢容训也不恼,他微笑道:“你妈咪生了你,是最大的错误。”
如果可能,他想穿越后5年前,在罗青栀问自己想不想要孩子的时候,坚定拒绝。
父子俩的斗嘴时间结束,罗青栀过来拿电话,谢容训那张还带着水珠的脸入眼。
紧跟着,就是性感的锁骨跟健美的胸膛……
她反手一扣,谢容训能看见的就是一片黑乎乎。
轻柔的女音过了好久才传过来,“小心身体。”
然后就挂了。
就这一句话,谢容训也回味好好久,直到躺在床上,疲惫的身体叫嚣着要进入深度睡眠。
他才捧着手机睡了过去。
从拒绝接他的电话到现在关心他,登天一样的进步,他心里非常满足。
如果没有这个臭儿子,那就更好了。
那边儿罗青栀刚挂断电话,夏然的视频通讯就打来。
“刚才跟谁说话呢,一起占线。”
罗青之闻言尴尬的笑
,“应该是手机bug,谁能给我视讯!”
“妈咪,老混蛋挂了?要我说,他就是找借口偷窥你,你可不能上当,更不能心软!”大河气鼓鼓的从卧室出来。
“什么?刚才谢容训跟你视讯?”
“哈哈哈。”罗青栀觉得,自己这几天尬笑的次数显著上升,跟个二傻子似的。
“大河,你妈咪是不是脑子被谢容训亲过了,咣咣全是水!”
夏然登时就是一声尖叫。
罗青栀挪开手机,一时不查就被大河抢去。
“大河,你——”
“干妈,你都不知道我妈咪有多花痴,背着我看老混蛋的直播不说,还骗我说在打游戏!今天更离谱,竟然接了老混蛋的视讯,看他光着身子洗澡!”
罗青栀:!!!
夏然:什么!!??
“罗青栀,你给我说清楚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!”
夏然的河东狮吼功再次爆发。
……
距离那日跟谢容训视讯,又是几天过去。
这期间,他无数次打来电话,或是发视讯,内容基本不变,谈的都是儿子。
但对方的眼睛却直勾勾盯着自己,一瞬都不错开。
让罗青栀迷迷糊糊的有种错觉,他好像是冲着自己来的。
但是马上,过去的暴力锤打紧跟着袭来,那点幻想立马被敲碎。
罗青栀,醒醒吧,他只是关心儿子而已,到底是血脉至亲。
她记得他曾经说过,他希望以后有一栋大房子,让她能住的舒坦。
毕竟,两人的过去都太苦了,十几平米的小单间,俩人住,转身都艰难。
当时她也说过一句话,“希望那个家里面,有你。”
对方听了,将她搂入怀中,下巴抵在她的发顶,温柔的碰了碰,然后哑着声音道:“青栀,你不觉得我们家里还缺什么吗?”
“什么?”她忽的仰起头,就被吻住。
“还缺一个——”
被摁·倒在床,衣服被剥·落的时候,听着传到耳迹的粗气声。
她才恍然明白他的那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