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谢容训一个凉薄的眼神扫过去,众人鸟作兽散。
“老大,嫂子,谢谢款待。”然后就一个猴子似的跳脚走了。
“啊啊啊,刚才老大围着围裙做饭哎!”
“我的天,有生之年系列,咱们老大该不会是气管炎吧!”
“咱们老大什么时候得病了,嫂子知道吗?”
“你傻吧你,我是说老大惧内!”
惧内?
谢容训饶有意味的咀嚼着这两个字,又看了眼抱着儿子不说话的媳妇儿。
他就惧内了!
怎么地了!
谢容训钻进厨房,套上碎花围裙洗碗,家庭主夫的架势十足。
厨房跟客厅里的很近,冯满满一偏头,就能看见男人挺阔的背影。
刚才他们说的话,她信了。
但她总觉得不可置信,那可是谢容训啊!他怎么会为自己做这么多?
怎么可能呢?
“乞儿,你觉得你爸爸他好吗?”
在心里谢冯乞当然是恨不得锤死亲爹的,然后他好继承渣爹的遗产带着亲娘远走高飞。
但表面上,他却不得不遵守跟谢容训的“君子协定”,同心协力留下冯满满!
“娘,你看他,模样好,身高挺,赚钱也不少,跟着他不亏,还血赚!娘你想想,有这样的老公,带出去倍有面儿不说,咱们也不用回到那个小山村,受他们冷嘲热讽。”
儿子的建议,冯满满肯定会听,谢容训竖起耳朵偷听,一边动作利落的刷碗。
想想自己兜里还没送出去的礼物,他就干劲儿十足。
追妻第一步:拒绝分居两地,所以,他要给媳妇儿找个活干,让她没心思跑。
这样想着,第二天一早,谢容训罕见的提着礼物登上师傅的家门。
“呦,你小子,稀客啊。”
谢庚讽刺起自己的得意爱徒,那也是不留情面。
“这不是好久没来蹭饭了吗?”
“你还来蹭饭?怎么,被媳妇儿给撵出来了?”谢庚这一辈子,跟媳妇吵跟媳妇闹,但从来没提过离婚,媳妇死了,他更是没想过再娶,守着妻子的灵位过了半辈子。
谢容训从门缝挤进去,“我又不是白来,这不是自己带着饭菜来蹭的吗。”
谢庚隐隐咽了口口水,别人不知道,他这徒弟做菜的手艺可是一绝。
但想吃他一口热乎菜,比登天还难。
夹一筷子他最爱吃的清炒鱼肉片,还没塞嘴里,筷子就在半空顿住。
谢庚警觉的头一歪,“说吧,无事不登三宝殿。”
谢容训笑了两声,不客气道:“我想请您给我媳妇安排个工作。”
“呦呵,口气倒不小!”这年头工作难找,得拿多少钱、动用多少关系才能找一个职位。
“狮子大开口!”谢庚点了点徒弟,谢容训继续笑:“师傅,您神通广大,肯定有办法,我要求不高,就红星纺织厂的闲职就行,但必须的是正式职工。”
“你小子,这还要求不高?感情是来空手套白狼来了!”
“哪儿能啊,我这不是在贿赂您吗?您是接受——还是不接受呢?”端着那盘素炒猪肝在谢庚鼻尖晃,他得意的看着对方鼻子动了动。
“我可事先说好了,不一定能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