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有问题吗?没有。】
【传送开始,忘了告诉宿主了,你这次的身体寄宿者,就是刚才那渣男。】
……
“医生,医生,快,病人醒了!”
嘈杂的吵闹的,带着浓重方言口音的女声,谢容训看着眼前的世界。
搪瓷杯、行军床、白面墙……还有直怼自己眼睛的手电筒。
“0414号病人的家属呢?为什么不陪床?”是中年男医生的声音。
“他对象把他送过来之后,跟一个男人跑了,我没拦住。”
小护士也纳闷着呢,谢容训刚刚送进来的时候,短寸头都被血液浇透了,眼睫毛上都是,那女人却擦掉不小心溅到脸上的血滴,嫌弃地说,“别死了就行。”
那冷漠的口气,就好像病床上躺着的是她仇人!
谢容训正在脑子里过剧情,想到原主寄出去的那封夹带离婚协议的信,他“蹭”的从行军床上翻下来。
完了,这时候她们应该收到了!
“哎你醒了,真是好命,医生都说你可能醒不过来了!”护士惊喜道。
可谢容训跟兔子似的往外窜,护士呆了,过来一会儿才大喊道:“哎,你住院费还没交!”
“不好意思,住院费待会儿进来的人交!还有,我等着你给我作证!”谢容训捂着脑袋跑出去,身影迅速消失。
护士一脸懵,什么玩意儿。
他不是进手术室之前还抓着她手说别报警吗?
难道说,她猜对了,这真的是——谋杀?
“你这人长不长眼……谢容训?“
他扫了要迈进重症监护室的二人一眼,懒得搭理。
女子一身浅红色的连衣裙,头发披散在脑后,脸上擦着淡淡的脂粉。
“谢容训,你搞什么!”高山河被撞的一个趔趄,骂骂咧咧道。
“狗男女!”等俩人回过神,谢容训骂完后就消失了。
“怎么回事?邱曼曼,你不说他重病起不来吗?他跑这么快是不是去报警?”高山河慌了。
邱曼曼安慰道,“不会的,就那个傻子,他爱我爱的要死,就连他媳妇给他念书的钱都全给我了,这样的人,会去报警抓我?”她勾起红唇,万分笃定。
“你确定?”高山河犹疑道。
刚才谢容训那冷冰冰的眼神儿,可怎么看都不像喜欢邱曼曼。
“哎那个女同志,就你,病人的住院费赶紧去交。”
“你说什么?我去交住院费?”
邱曼曼惊叫。
“对啊,你不是谢容训的对象吗,他说你交!还有,他说他会报警。”
俩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傻眼了。
……
青城汽车站。
谢容训顶着一脑袋纱布,一米八八的大个子矗在售票处,摸着空落落的衣兜裤兜,他风中凌乱。
原主这个大傻逼!竟然把身上的钱都给邱曼曼那个毒蠢狠女人了!
吹着瑟瑟凉风,谢容训面庞呆滞,很快,他的表情转化为咬牙切齿。
媳妇把儿子上学的钱省下来给他念大学,原主却这么糟蹋,就算是扔臭水沟里也不能给那个女人啊!
谢容训想着,忍不住爆锤自己的猪脑袋。就在这时,他肩膀被拍了一记,“同志,别挡路!”
谢容训:……
他微微后退几步,那男子提着个大包裹跟他错身而过,电光火石之时,谢容训脑子一闪。
他走到人少的僻静处,扯开自己肥大的外裤,在内裤边上翻了翻。
摸到一块凸起,谢容训笑了,一口白牙明闪闪的反着光。
看来原主还没傻到头透顶嘛!
他又掏了掏,取出包裹严实的一小叠钱,呦呵,还不少,除了原主妻子从乡下寄来的,还有他帮教授做活赚的。
足足有100多块,以这个年代的购买力,足够他带着她们娘俩儿在城里生活一小段日子了。
看着那叠毛票,谢容训笑了,美滋滋的。
重新走到售票处,还是那个女同志,刚才谢容训没钱买票,很是被奚落了一通。
现在,他把钱拍在桌子上,“一张去青石镇的车票。”
那售票员应声抬头,见是谢容训,她翻了个白眼,“钱呢?”
谢容训敛眸,示意往下看。
那售票员又翻了个白眼,“介绍信。”
谢容训一愣,介绍信?那是什么东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