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不是！”

血牙摇摇头：

“我们是你们人类制造出来的！我们原来只是普通的幸存者，天堂神国给我们注射了没有净化的强化液，然后将我们丢进这里，用来喂食那些变异兽，这座山脉是天堂神国用来培育变异兽的地方，而我们……听说过狗粮么？”

“喂食变异兽？难怪这里的变异兽跟我以前遇到的不一样！”

李逸尘这才恍然大悟，随后伸手开始拔门上的那些箭，口中安慰着血牙：

“其实你也不用那么沮丧，就算是成为了狗粮，至少你们也是一群敢袭击人类的狗粮，这已经足以自豪了！要知道，就连狗攻击人类的新闻都很少，狗粮攻击人类？我这辈子都没听说过！”

“就算你看不起我，不拿我当人，至少不用这么损我吧？”

李逸尘的安慰一如既往的伤人，血牙看着他的眼神都快喷出火来了。

听到血牙的话，李逸尘停下了自己的动作，认真的看着他道：

“虽然我们的立场是敌对的，而且我也让你变成了残疾，甚至我一会可能还会杀掉你，但我并没有看不起你，也没有不把你当人看！”

丢下手中的箭矢，李逸尘来到垛口，看了看树丛之中那些被自己杀死的变异人尸体：

“你们的样子的确跟正常人差距很大，但你们至少还有人类的思想和意识，还会说人话，还能跟我正常交流，所以我刚才再问你的时候，问的是你是什么人！”

转身看着血牙，李逸尘淡然道：

“不将自己当人看的，是你们自己，你们称呼自己是变异人，说起人类的时候，用的词又是‘你们人类’，这足以证明……你们已经将自己从人类这个族群之中分离出去了！”

“那又怎么样？我们变成这个样子，难道是自己乐意的？”

血牙似乎被李逸尘戳中了心中的伤疤，顿时咆哮起来：

“看看我的脸，连丧尸都会觉得这张脸恐怖，难道我们还能降自己当成正常人？回到过去的那种生活？我们只能在这座山脉之中，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，所以我们憎恨人类，憎恨所有的人类，所以我们攻击你，我们错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