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灯在椅子落地那刻蓦地转变为橘黄色,犹如危险信号一般,忽闪忽闪。
台上的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转着手腕、脖颈,微微侧过的脸上,眼神突变。
从副歌到第二段主歌的间奏,原本哀婉的旋律变得明快起来,夹杂着探戈舞曲的曲风,用慵懒颓唐走向激荡。
小提琴和钢琴的和声,提琴与口琴的对位,转入小调的间奏似乎有着将人从谷底抽离的力量,错综复杂又难以割舍的情绪在音乐中蔓延开来。
镜前的两人手掌相对,竟穿过镜面触碰到了对方。
舞台的色调瞬间转向红黄相间,仿佛一杯龙舌兰日出的渐变,打破了时空的界限。
穿过镜子走向彼此的两人,在第二段副歌的**中终于见面。
不知道是久别重逢,还是梦回过去。
夏威夷的海滩,浪花滚滚,沙滩发光,海平面上鲜红的太阳照向波光粼粼的海面。
夹杂在两人间溽热难耐的空气仿佛一见钟情的催化剂,胶着的眼神,难以离开的步伐都化成了心底挥之不去的渴望。
起先是小心翼翼的试探,轻轻触碰后是飞速的收回,两人亲近又远离,若即若离保持着距离。
小提琴声带起一阵激昂,在危险又隐秘的对峙中不知道是谁先打破了安静和平衡,更近一步的亲密关系在舞姿中降临。
这是烛茗亲自编舞的部分,两人在对抗中走进,又在亲密中抵抗。
仿佛谁都想成为这段双人舞的主导,谁也不遑多让,最终沦陷在主导权的争夺中,彼此靠近,一点一点缠绕。
“恕我直言……”秦怀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,“太……”
俞可爱扫了一眼周围的摄像机,从桌上迅速剥了一块巧克力塞进秦怀嘴里:“妹儿,您别直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