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说不是吗?”
陈恙:“......”
“回家有什么意思?”男人靠近沙发里,头颈磕在软垫上,低嗤一声。
“至少比在这和失恋的男人喝酒有意思,”乔望松了松领口,眉梢轻挑,很平淡地哦了声,“你这还不算失恋,你连对象都没有。”
陈恙额上的青筋跳了下,舌尖抵着脸颊的肉,有些咬牙切齿地开口:“成。”
包厢门一开一合,乔望真的走得干脆。
陈恙没了喝酒的兴致,踢了旁边程斯衍一脚。
程斯衍目送了乔望走后就又投入新一局的游戏,抽空抬眼看了陈恙,手抖了下,放错了技能。
“哥们,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?”
陈恙挑眉,没搭话。
“怨妇。”
陈恙:“......”
“不会说话就别说。”
程斯衍一局游戏打没一会就死掉了,索性不打,手机吧嗒一声扔在茶几上,拍了拍兄弟的肩,语重心长劝道。
“哥们,你要不看看身后,排着队的女人等你去宠幸。”
“干嘛把自己活得这么清心寡欲。”
“还被人误以为你是弯的。”
陈恙咬着烟,忽地扯着唇角朝他笑了下,衬着头顶的灯显得有些妖孽。
他手掌朝自己的方向勾,示意他靠近。
程斯衍可太熟悉这个表情了。
上次他就是忽视了这厮眼里的报复,脖子到现在还他妈的疼。
程斯衍捂着脖子后退:“恙哥,你直,你最直,直得不能再直!”
求生欲很强。
陈恙没理他,垂眼又掐了烟,一身懒骨起身朝外走。
翌日一早。
许知恙还担心见到陈恙尴尬,谁知她刚吃完早饭,就看到陈恙驱车离开。
一个人。
身边没有跟着程斯衍和周鄞。
开完会碰见程斯衍,他说陈恙回公馆了。
于是一连几天,许知恙都没见过陈恙。
一直到周末,她从南大回来,才在门口遇到了陈恙。
那天连书因叫她去一趟南大听个讲座,许知恙去了,结束的时候遇到了连书因的一个学生。
他以前去过老宅,许知恙对他有点印象。
连书因正准备送她出校门,刚巧就遇到他。
男生叫应嘉言,现在是明大的教授,也算是年少有成。
连书因和他闲聊了几句之后,猛地想起什么,目光在许知恙和他身上扫了一眼:“你顺路的话就送送她,这样我也放心。”
应嘉言点头笑着应下:“老师放心,一定帮您安全送到。”
许知恙本来想说不用,但是连书因都让应嘉言送了,她不好拒绝,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,就应下了。
“那谢谢师兄。”许知恙笑了笑。
送到民宿门口,许知恙和应嘉言道谢后正准备进去。
身旁传来关车门的声音。
许知恙闻声回头。
发现陈恙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,车就停在应嘉言旁边。
几天没见了,是以许知恙在看见他的第一眼时下意识晃了神。
男人穿着黑色的冲锋衣,很单薄,下身依旧是同色系的黑裤,脸上的神情很寡淡,冷着一张脸,没什么表情,但目光在触及她的那一瞬,眉梢轻轻挑了下。
许知恙还保持着和应嘉言面对面的姿势。
她有些不自然,硬着头皮和应嘉言说了再见,她不敢回头看陈恙,捏了捏手指故作镇定地顶着陈恙若有似无的打量目光进了民宿。
应嘉言目送着许知恙进了民宿,这才朝陈恙看去。
同为男人,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男人的身形气质确实出挑,眉眼的淡漠和矜贵掩不住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狂妄,野痞。
他不知道许知恙和他是什么关系,但他却在陈恙眼里,看到某种熟悉的炙热。
是对追求的女孩子才有的炙热。
应嘉言有些复杂地收回眼,出于礼貌和他点头打了个招呼,而后驱车离开。
陈恙愣在原地,插着兜靠在车门,头颈微垂着,神色很淡,盯着地上的某一处忽地就轻嗤一声。
他气笑了。
还真是没心没肺。
合着他做那么多,她看都不看一眼,还来别的男生走得这么近。
什么眼光?
陈恙突然想起那晚程斯衍和他说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