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庭弈听他这样说,才缓缓放下一颗心,柔声道:“臣的这些不过是些小把戏,难登大雅之堂,殿下才是臣一生的依靠。”
“而且殿下也不必担心温家的人会走漏风声。经过那件事,温桓暂时不敢翻什么风浪。而且温家尚有四叔,他是个聪明人,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。”
如此一来,陆赋的身份暂时可以隐瞒住。待回到王府,以后的事情才好从长计议。
可是谈到温家,温庭弈却突然想到了那张出现在千金坊,有关温氏钱庄的书信。
若是陆巡有心利用钱庄来洗白自己在千金坊搜刮来的民脂民膏,天下银号何其之多,为何偏偏选择了如今早已呈现颓败之势的温氏钱庄。
温庭弈总觉得自己漏了些东西,抬头问道:“殿下,我们在千金坊找到的那几张书信是否在您身上?”
“嗯,在我身上。怎么,你是要用?”陆绥边说边从自己的胸前衬衣里拿出一个锦囊。
这些东西毕竟贵重万分,陆绥不敢交给他人保管,所以一直以来都贴身放在自己的身上。
温庭弈点了点头,伸手接过那几张被火烧的有些残缺的信纸。
一路以来两人还未曾好好研究过这几页纸上究竟有什么乾坤。如今想起了这一茬,正好趁此机会看看这陆巡和温家暗地里的葫芦卖的什么药。
千金坊坊主倒不是省油的灯,知道自己躲在暗室藏不住了,索性就将这些东西一把火
想要烧个精光,自己则趁机走出密室吸引他们的注意力,拖延时间。
也多亏温庭弈事先留了个心眼,趁着陆绥和那人扭打在一起的空隙钻进密室一探究竟,可饶是如此,这些重要的东西还是没能完全保留。
温庭弈捡起两张低眉细细地看去,看过一张便将其放下再去看下一张,如此看了三四来张,他的脸色刷的就变了。
以前不曾细看,如今全部看过一轮,才发现这里面不仅有温氏帮陆巡洗钱的票据,竟然还有陆巡向温氏兜卖东西的收据。
只是陆巡究竟卖给了温氏什么东西,竟然被那把火烧去,如今不得而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