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小楼的心脏砰砰砰地开始乱跳,他感觉自己被风吹得凉嗖嗖的脸正在不断发热变烫。
自己怎么能这么不争气!被他一句话就说蒙了!
花小楼搔了搔后脑勺,支支吾吾开口:“好啊,那……说好,以后陪我去。”
陆邈嗯了一声:“我把一切都给了王府……”
花小楼继续缩成一只鹌鹑,只是一对耳朵却听得异常认真。
“但是我的命,是你的。”
随着这一声落下的,还有陆邈冰凉的双唇,直到陆邈沉稳的呼吸声轻轻的传入耳中,花小楼还有些不敢相信地摸着自己的眉心。
四哥刚才是不是吻他了?
花小楼翻了个身,特别懊恼自己那个时候怎么被被子盖住脑袋,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。
花小楼看着身边的陆邈,一直以来的笑脸突然裂了一个口子,他的眉眼之间突然露出浓浓疲惫感。
暗卫的训练程度并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,所以每一个暗卫都是万分珍惜的。陆邈愿不愿意离开王府姑且不说,王府愿不愿意放人才是他的忧虑。
陆邈的身体已经不能继续如此下去,暗卫的年龄越大,各种病痛也就显露出来了,陆邈做了近十年的暗卫,不说心理的毛病,身上的毛病就一大堆,数都数不过来。
难道,真的只能等到汝阳王府再无危机,他才能带着陆邈走吗?
子夜清寂,天地默声。
第二日一大早,陆绥就将尚在睡梦中的众人叫醒,等众人啃着馒头喝着清粥的时候,这才蹑手蹑脚回到房里,轻轻摇醒了尚在入眠的自家媳妇。
温庭弈被棉被盖得严严实实的,一点边角缝隙也没留下,不禁失笑道:“殿下把臣包成这副模样,让臣怎么起身更衣?”
陆绥按住他将起的身子,将他露出被子的两条胳膊也塞了回去:“你别动,今天为夫服侍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