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小京很嫌弃他, 皮笑肉不笑道:“没人能比你会说。”
晋南的笑就淡了下去, 讪讪的,半晌道:“我只是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。”
陆北看着代小京。
代小京火速对着陆北解释:“我不可能给他机会啊,我有病吗?你别听风就是雨的啊。”
“你的眼神透露了你的小心眼儿。”代小京说着,忍不住笑了起来,靠着陆北做的椅子背,手搭他肩膀上,讨好道,“开玩笑的, 没说你小心眼儿。”
生怕这人小心眼儿地记仇自己说他小心眼儿。
他小京哥向来能屈能伸,为了把别人搞不到的神仙死死摁在自己床上,别说就说几句好话了,让他玩主奴调|教这种都行。
——当然了, 这话也得亏没说出口来让陆北听到,否则陆北又要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疑惑:我他妈什么毛病啊要搞这事儿?
晋南就看着他俩旁若无人地在那说悄悄话, 心里面的那股阴鸷渐渐弥漫开来,像水草疯长, 死死地缠住了整颗心脏, 又飞速地钻入血管里面。
他很讨厌这种事情超出自己的计划和掌控的感觉, 这是失败的感觉。
他不喜欢失败,也几乎没有过失败。
晋南出生在一个很糟糕的开局里。
亲爸是个暴发户,本来是一个地痞混混, 赶上时候,跟着人下海,不知怎么的也发了一笔横财。
但没眼界没人脉也没生意头脑,迅速地又破产了。
说起来是从哪来回哪去,可实际上,还不如他从来没有过发迹,那他还只是成天在小县城里无所事事的从街头晃到街尾,混吃混喝,一辈子也就过去了。
可偏偏他发迹过,发迹的那些年里,他跟着别人见识到了许多“世面”。
灯红酒绿,纸醉金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