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惆怅地坐在逃生通道楼梯间里,发呆。
“爸妈那你别担心了,我跟他们说过了。”
陆西南回过头去,眼睛瞪得像铜铃,射出闪电般的光芒,望着突然出现的亲哥陆北:“卧槽你吓死我了……啊?”
“你听见了。”陆北懒得重复,双手插兜,酷得很。
陆西南回味一番:“卧槽这也行?他们居然没打死你?”
“打死我了,怕你以后拔他们氧气管都没人拦。”陆北突然笑了笑。
“滚!你才拔他们氧气管!”陆西南怒道,“所以他们真没打你?”
陆北:“我怎么感觉你这语气很遗憾?”
“废话!难道我不应该遗憾吗?”陆西南理所当然地说,“凭什么就打我?我玩个游戏也打我,放个鞭炮也打我,你非得改名字也不打你,你现在搞——也不打你?凭什么啊?”
别人家都宠老二,就他家逮着老二打。
面对如此没有兄弟情的弟弟,陆北淡定地说:“你打游戏挨打是因为你逃学打游戏,放鞭炮挨打是因为你把鞭炮扔别人家猪圈里,而且是你小学的事了,你是要记到拔爸妈氧气管吗?”
陆西南:“……说了我不会拔他俩氧气管啊!”
陆北忍不住都想叹气了。他这弟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熟。
“这回打了我。”陆北说。
陆西南一怔。
“要不要看?身上淤青还没好全。”陆北故意问。
陆西南艰难地考虑了一下,拒绝:“我怕长鸡眼,呵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