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的时候,安心雨并没有睡觉,而是静静靠坐在沙发上。
漆黑的夜,黑暗的客厅,寂静的空间之中,那舒缓的呼吸声犹显突兀。
结束了次日的工作准备,莫语这才打着哈欠下楼,见到安心雨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,短叹一口气。
对于她来说,安心雨更像是她在孤独旅程中,突而出现的同伴。
以前,她以为自己是万众家庭主妇中最受苦受难的一员。
后来,她发现那些面上微笑,看似幸福的家庭主妇未必比她过的好。
如此发现,让她突觉:其实人生并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般艰难!
之前的自己将心墙竖地高高,她又怎么可能看的到围墙外的春暖花开,秋风白雪,人生美好?
“心雨?”她试探性地呼呼,“心雨?”
不得回答,她微微摇了摇头,拿了一条棉柔舒服的棉被,轻轻盖在女人的身上。
“心雨,怀孕了,本应是一件开心的事情,为什么要露出这么悲伤的表情呢?”她叹息着,却也没有兀自评断:对方自讨苦吃,自作矫情。
孕期的女人大多心理脆弱,这种时候,最需要的便是最为亲近之人的关怀和呵护。
形单影只的孤独女人,无疑失去了这本应得到的福利。
人世浮沉,喜怒哀乐,谁能躲得过世间万千束缚?又有谁能够逃得过命中注定的劫难?
不管是她,还是安心雨,都不过是这看不见的浮沉中的弱小而已。
忽而,听到门铃声响,莫语看了看墙上的挂钟,皱眉。
凌晨一点的时间,会有谁找上门?
家里只有女人和孩子,她不敢松懈,心生警备,上楼,寻了一根棒球棒,静悄悄走到门口,透过猫眼看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