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身,打开家里的监视器,将门窗关好。
走进很少使用的书房,从书柜最边角之处,古式酒红色首饰盒中拿出美容卡。
这是两年前,被美容院员工忽悠办下的。只可惜,繁忙的她一次都没用。
在确保家里一切稳妥之后,她将莫母叫来。
后者一脸懵。
“向阳外遇了!”她言简意赅。
莫母沉默一瞬,毫不以为意道:“男人嘛,都一个样!只要不离婚,愿意继续养着你,供着孩子就好。”
“你指的是我那不知跑哪儿去了的爸爸?”这男人指的是她不曾见过面的爸爸。
在莫语的印象中,童年的记忆停留在父母不断争执吵闹的环境中。
每次,她都会扒着爸爸的双腿,阻止他打莫母。
常年生活的劳累,将莫母从一个隐忍的女人硬生生逼成一个脾气暴躁的母老虎。
而不久前的她,隐隐有走上莫母老路的趋势。
看到面无表情的女儿,莫母正欲发怒,训斥,又闻对方的声音。
“你只有我一个女儿,你要好好考虑清楚,是不是一定要将我推往向阳那个根本不将我当家人的家!如果你指望你儿子给你养老,而彻底放弃我的话!可以,以后,即便我死了,也不会找你。但是——”
她的语气波澜不惊,说出内心决断:“我没有你这个妈!”
莫母愤怒,转念想到女儿说一不二的性子,硬生生按压下内心不快。
曾经,为了让刚毕业的儿子能够风光出现在众人眼前,她提出过让女儿将私家车让给儿子,得到的却是女儿的言辞拒绝。
“他既然接受了高等教育,已经三十的人了,那么就要学会付出,自己想要的,自己去争取!你是他妈,可以什么都为他着想。抱歉,我没有一个比自己还大上三岁的儿子!”
那时候,莫语是庆幸的:庆幸自己是个妹妹,而不是姐姐。
在莫母所生活的乡村,总有些让人难以接受,却又约定俗成的恶习。
身为姐姐的人,有义务照顾弟弟的一切。
莫语将门打开,指着门外方向。
“妈,你若是想走,现在就走!自从大学开始,我就没有再依靠你,靠着自己的汗水和辛劳,走到今天。以后,我可以继续坚持,即便没有你这个妈!”
女人的语气铿锵有力,句句落在实处。
莫母终是答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