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今社会,孩子的启蒙早,可她整日抱着嗷嗷待哺的小孩,不能松手,日日头晕目眩,仿若行走的,没有思想的机器,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教授。
莫母曾毫不以为意地说:“趁着孩子睡觉休息的时候,再整理家务,其他时间教孩子说话,玩耍也是一样的。”
她苦笑:“当被孩子吵闹了一天。孩子们睡了,我也动不了了。”
“那家里乱就乱一点吧。”莫母尴尬一笑,说罢,喝一口水,携着包裹,匆忙离开。
临走之前,还不忘记叮嘱一句:“你还是得让你家那个老婆子来。你看看,这个世界上,还有奶奶不愿意带孙子的?”
从小到大,莫语在莫母眼中,算不得乖巧听话,性子温婉的好女人,而是一个谁也无法忍受的刁钻女儿。
是以,不管莫语说过多少事实例证。
在她看来,都是女儿故意捏造,从不信任。
早已放弃依靠娘家的莫语,沉默,并不回答。
七年时光,说快不快,说慢也不慢。
这中间有苦有甜,有悲愤有痛苦,当真是验证了一句话:甜蜜的负担。
只不过,对于莫语来说,幸福少了点,负担重了点。
长时间得不到足够睡眠的她,面色沧桑如四五十岁,眼神无波,毫无光彩,仿若七十岁老妪。
眼见两个孩子从嗷嗷待哺,长成好似小猴子一般,上蹿下跳的可爱模样,她深觉欣慰的同时,又觉迷茫。
孩子都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,渐渐离开她,不再属于她一个人。
她呢?该怎么办?
迷茫,悲伤,好似迷途羔羊,失了前行的方向。
焦虑越来越大,整天郁郁不闷,她深觉自己是被这个时代抛弃的可怜虫。
今日,救完那跳水的轻生女人,她快速回了家。刚一进门,便对上丈夫那质问的眼神。
“你昨晚上去哪儿了?”
“我去哪儿了?”怒火瞬间被点燃,她反问:“你现在才发现我失踪过?”
她将“过”字咬的沉重。
男人沉默一瞬,低下头,继续穿鞋,一副匆匆忙忙模样。
“我走了,今天得赶飞机。老婆,在家,好好照顾自己。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的话,及时给我打电话。”
男人低着头,语气平淡无波,好似之前的事情不曾发生过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