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每每遇到家庭矛盾时,丈夫的沉默和躲避?婆婆的强势指责?抑或是娘家人的“不理解”?
也许是的。
又是什么将曾经那个光鲜亮丽的睿智女子,生生压迫成今日这般毫无自我的迷茫羔羊?
婚姻?好像是的。
家庭?好像是的。
责任?好像也是的。
然而,这些都不是改变她的根本原因。
她一直都忘了:选择婚姻的,是她。
选择承担所有委屈的,也是她。
选择如今生活状态的,还是她。
她却承受不住自己选择的结果,何等可笑。
瘦弱双臂吃力地将轻生女人强行拽上岸边,学着电视里所教授的做几次按压心口动作。
看到女人扭曲着一张脸,口吐湖水,咳嗽不止,莫语暗松一口气。
幸好,这女人还活着。
跳湖女人幽幽转醒,第一反应不是庆幸,不说感谢,而是面露痛苦,口出埋怨之词。
“你救我干什么?我想死啊——你为什么要救我,让我去死啊!”
狼狈女人一边大声嘶吼,一边用力将莫语推倒在地。
围观之人见此,倒是不惊不怪。
不管是现实中,还是网络,新闻,报纸上,这样要死不活的女人,他们见的听的太多,思维已经麻木。
人们驻足不前,交头接耳,窃窃私语。
莫语将其听了个七七八八,无非是“这个女人承受能力怎么这么差,想不开”,“寻死,是不负责任的做法”之类的话语。
莫语暗暗苦笑,数十分钟前,她可不就差点成为这样的人了吗?
和莫语一样,失落女人同样穿着一身不合体的男式宽大家居服。
被湖水浸湿,那本应亮眼的鲜绿色衣料变成深沉的墨绿。
湿哒哒的浅棕色长发攒成一团又一团,随意搭在双颊上,黏在脖颈上,垂在双肩上。
她面色幽怨,眼白遍布血丝,双眸好似看着敌人一般,紧紧盯着莫语,宛若索命水鬼。
“你为什么要救我?”失落女人第无数次嘶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