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你就甭管了。”郑诚拍了拍兜,说道:“就我这脑子,不能差钱吧?实话跟你说,我一直都挣着钱呢!具体的你别问,问了我也不说。”
“你可真是……瞎胡闹。”刘俊成端着旁边的茶缸子,喝了一大口。
“我啥样你还不知道?啥时候瞎胡闹过。一句话,到底有没有?”郑诚催促道。他就听不得别人啰嗦。
“有倒是有。”刘俊成指了指隔壁,说道:“邻居这家就是。老头子没儿没女的,俩宅子,这个一直空着呢。”
“没租出去?”
“没!”刘俊成叹了口气,“原本是有两家住那的,老头去年拿到房子,就全都撵出去了,一直到现在都搁那空着。”
“这是为啥?”郑诚把烤的焦脆的烧饼拿下来,吹了吹灰,就大口吃了起来。大冬天的,炉子跟烧饼实在太搭了。
“还能有啥。”刘俊成嘬了口烟,又从鼻子喷出来,说道:“他以前跟原来那两家有仇!解都解不开那种,老头估计也没想着解开。他又不缺钱,卖字画都够生活的,也懒得租出去费那心力。”
“那他能愿意卖?”郑诚有些迟疑。
“那咋不愿意。你跟他又没争执,院子没人打理都积了一层灰了。有人要买他还巴不得呢!”
“那倒是不错。老爷子现在在家没?这就去谈谈?”
“你先等等。”刘俊成把剩下的一点烟屁股摁灭了,看着郑诚说道:“你买回来不能就空着吧?你一个学生,不住宿舍,你们学校能愿意?”
“怕啥。”郑诚一边吃着,指着他笑道:“这不有你在嘛!到时候你去说,就说厂子那边需要我,住外边方便!”
“你这小子,拿我当挡箭牌了是吧?啥事都找我。我算看明白了,你小子就是混到大学生队伍里的滑头,哪个有你事多?”刘俊成把煤炉下边通风口开小了些,没好气的说道。
他见过的大学生也有不少,从十几岁到接近而立的都有,至于气质嘛,有土不啦叽的,也有文质彬彬的,更有活泼开朗的,可唯独没见过像郑诚这样的:狡猾而沉稳,圆滑又果决,时不时的还透出一股子莫名其妙的自信从容。如果不看外表,他都以为这是个走南闯北的人物了。
说了几句,刘俊成还是锁了门,领着郑诚出门了。
“老头腿脚不好使,风湿,你一会可千万别扶他,那可是一不高兴就拿拐棍敲人的。”一边走着,刘俊成还叮嘱道。
郑诚自然连连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