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久，当初叶小姐为何要不告而辞？”唐凌伸出，做出一个请的姿势。

叶欣然坐在唐凌面前，默默地喝着茶，她不是没有喝过茶，她只是想品一下唐凌泡的茶。淡绿色的茶水进入嘴唇，叶欣然就知道唐凌的茶艺到底有多高。

叶欣然虽然不是经常品茶，但对于茶道还是懂一点的，能够在茶里品出泡茶人的心情，泡茶人的茶艺高超简直高的惊人。

“我有一些急事，必须要离开。”叶欣然品着茶的苦涩，笑着道。

唐凌点了点头，喝了一口茶，平静道：“不知叶小姐三更半夜来找我有何时？”

“我有一些事要告诉你，我怕不告诉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。”叶欣然低着脑袋，声音非常的微弱。

唐凌突然沉默了，食指轻轻摩挲了下光滑的茶杯。“你想要知道的，都已经告诉你了，根本没必要得到亲口说出的答案，毕竟那个答案太伤人。”

“伤人么，确实很伤人。”叶欣然突然抬起头，眼角泪花闪烁。“伤人又怎样？你亲口说的和你茶里说的未必一样！”

“叶仙子，你见过我的前世，也就证明你知道我的未来，那么你应该明白，得到你想要的那个答案后，这一切都将会成为无法想象的悲剧。”唐凌直视叶欣然闪烁着泪花的眼睛，眼底深处闪过一抹疼惜。

“那她们呢？你……”叶欣然看着唐凌的眼睛，想要说的话却戛然而止。

“请回吧，仙子。”唐凌眨了眨眼睛，眼神恢复平静，恢复深邃，恢复冰冷。

叶欣然一下子将茶杯里的茶全部喝光，一滴泪终究还是无情的落下。“小凌，无论你是不是要去做那件事，即便我从来没有尽过一个母亲应该有的责任，但我只有一个请求。”

唐凌嘴唇蠕动了下，最后还是侧过脑袋，躲开了叶欣然的目光。

叶欣然叹了口气，恢复原本高冷的模样，身体缓缓的虚化，只在茶桌上留下一块东西。

唐凌看着那块宛如石像般的腰带，喉咙一阵干涩，缓缓的叫出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叫出的一个字。“妈。”

躲在空间中的叶欣然嘴角上扬，拭去眼角的泪痕，彻底消失不见。

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