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了有十里地,最后在穿过一道石牌坊后,众人才发现原来是白马寺。
“阿弥陀佛。”
和尚在一处紧闭的庙门前双手合十。
方皮一只脚踢开地面是积雪,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地面上的一具尸体。
周敬业忍不住道,“头,这是白马寺的和尚。”
方皮见陈心洛望向自己,便两手一摊,有三司的人在,他们廷卫不插手。
陈心洛便又再次看向在那沉默不语的和尚,见和尚没有反对的意思,大声道,“来人,围起来!”
“是!”
三司的人一百多人轰然应命。
有人正要翻墙跃入墙内,却想不到嘎吱一声,面前的木门轰然倒在雪地中。
印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具具形状奇行怪异的尸体。
曹小环冷哼道,“果然是心狠手辣之辈。”
和尚踏进庙内,陈心洛紧跟着挥手让众人包围寺庙。
叶秋突然出声道,“丁伦出来吧,今日即使你插翅也难逃。”
“哈哈”
突然一阵大笑声在半空中回荡,寺庙顶上的白雪在唰唰的从屋檐上往下掉。
紧接着,院子里站着一个穿着衣衫褴褛灰衣的大汉。
众人定晴一看,此人正是推古寺法王丁伦!
只听丁伦道,“我闻大梁国高手如云,才俊辈出,我本是不信的,只见到二位,我才刮目相看。”
叶秋淡淡道,“既然法王如此识时务,就请法王随在下去见一见王爷,如何发落皆听王爷的意思。”
“你要留下我?”
丁伦是对着叶秋说的,但是眼前总是不自觉的飘向微闭着眼睛的和尚。
说话间又不自觉的带着大宗师的气势,方皮等人都紧紧偎依在和尚身后,强撑着没有后退半步!
“这一次你还能跑得了吗?”
叶秋突然笑了。
丁伦阴鸷的双眼不自觉的随着叶秋的眼神望向了不远处,城墙上站着一男一女。
女的白衣飘飘,男的手执竹节,都望向自己这边。
都是大宗师!
他不认为同时面对四个大宗师,他能逃得了!
转过头再次看向叶秋道,“有道是,两国交战不斩来使,我是南谷的使者,大梁国就是这么待客的吗?”
叶秋笑着道,“你连国书都未曾向礼部递上一封,如何算得上使者?
既然丁先生迷途知返,我等也不多做计较,丁先生,还是跟着咱们来吧。”
丁伦跟和尚一样,双手合十,沉声道,“如此便请带路。”
夏季,林逸讨厌热。
冬季,林逸讨厌冷。
其实,隐隐约约的,他还是比较怀念三和的冬天的。
他坐在假山洞里,抱着暖炉,不时的踢一脚脚前的小黄狗。
“王爷,”
焦忠给他续茶水后,小心道,“南谷的丁伦还在外面候着。”
“哎,”
林逸叹气道,“白马寺的和尚虽然没有几个好人,但是终究是我大梁国的子民,随意残害我大梁国的子民,罪大恶极。”
他说这话一点都不怕这丁伦听不到。
据他所知,武高练到一定程度,简直就是顺风耳了!
焦忠沉声道,“全凭王爷定夺。”
林逸道,“带丁伦法王进来吧。”
还没到焦忠通报,叶秋与和尚已经一前一后,带着丁伦走到了假山前。
林逸看着丁伦,丁伦也同样看着林逸,二人大眼看小眼,一时倒是没人先说话。
“法王,”
林逸终究失去了耐心,打着哈欠道,“你我往日无仇,近日无缘,你大老远的空着手过来,我也不想说你什么,就是这偷学我大梁国的绝上功法,杀我子民,有失你法王的体统吧?”
丁伦笑着道,“王爷客气,梁国古语有言,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王爷又何必在乎这些细节?”
林逸无奈的道,“是让你不要在乎细节,可是没有让你不要脸。
丁法王,本王日理万机,实在没有那么多时间与你聒噪,你直接说吧,来我梁国所谓何事?”
他可不信推古寺的人闲着没事带着秃鹫出来遛鸟的。
丁伦朝前一步后,见和尚没有阻拦,便直接坐在了林逸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