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口”
叶琛望了一眼在门口探脑袋的孙成,朝着他拱了拱手后,转身就走了。
“小人知错了。”
张顺急忙跟在后面。
“也不怪你,三和穷僻之地,你们坐井观天,短见识也是正常,”
叶琛一边走,一边摇着扇子道,“御史,你知道是几品吗?
人家动动手指,咱们这些人就得全折在这里。”
张顺赶忙道,“幸亏公子与喜公公交好,要不然这次麻烦就大了。”
“交好?”
叶琛冷哼一声道,“他何曾高看过我一眼,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叶琛有一个大宗师的兄长,如果没有兄长,你以为我有与人喜公公说话的资格吗?”
“这”
张顺不得不低下了脑袋。
他不得不承认叶琛说的是对的。
“自从和王爷到了三和,无论是梁家还是王家,实力大增,父亲生病,我又缺历练,正是一举毁了我叶家的好机会,”
叶琛感慨道,“你知道为什么他们一直没有动手吗?”
张顺道,“那时大公子未入宗师,可剑法高超,在我三和乃是第一人,无人敢招惹。”
“不错,”
叶琛朗声道,“外面一直传我与兄长不和。
可前年,路遇水匪,我身受重伤,兄长身为宗师,不远千里,一人一剑杀了五湖千名水匪,传言不攻自破。
所以,不管是官还是商,都得给我叶家三分薄面,包括葛老山这样黑白两道的人物,见着我了,也得客客气气。”
张顺恍然大悟道,“多谢公子解惑。”
叶琛笑着道,“我来见兄长,并不是为了求兄长如何,而是怕时间长了,别人忘记我也姓叶。”
张顺道,“小人这几日就把宅子打扫干净请大公子住进去。”
叶琛叮嘱道,“别忘记了挂牌匾,张宅。”
张顺低声应是。
下晚的时候,余小时一个人坐在和王府的大门口的台阶上闷闷不乐。
焦忠好奇的问道,“你这是咋了?”
余小时一个劲的摇头,一句话也不说。
孙成幸灾乐祸的道,“他芽崽跟了旁人的姓咯。”
“嗯?”
焦忠听闻后,眼睛睁的老大,一脸的不敢置信。
这庞志柔的胆子也太大了吧,居然敢偷汉子!
见余小时哭丧着脸,安抚道,“俗话说,捉贼捉赃,捉奸在床,可不能诬陷了好人。”
余小时还没说话,孙成便接话道,“你瞎想什么呢,是庞志柔让仔子姓庞,不给孩子姓余。”
“啊”
焦忠气愤的道,“这也太欺人太甚了!”
孩子不是自己的可以忍!
但是,孩子不跟自己的姓,是万万不能忍的!
孙成笑着道,“庞庚就一个女儿,孩子要是不姓庞,庞家的香火就真的断了。”
焦忠好奇的道,“这是庞庚的意思,老东西好胆量啊。”
他可不敢当着余小时的面说什么打狗也要看主人的话。
这家伙毕竟跟崔耿生还是不一样,崔耿生是真的呆,余小时只是偶尔呆,大部分情况下都能听得清好赖话,惹恼他了,真没什么好处。
孙成笑着道,“可不是,这要是我,非把家里锅给砸了,都别过了。”
焦忠道,“也不对啊,这孩子马上都快能走路了吧,怎么就还没起名呢?”
“有名字,有名字,”
阿呆一边啃着未削皮的生番薯,一边大声道,“臭头。”
“臭头?”
焦忠笑着的道,“还不如叫阿猫阿狗呢。”
孙成突然道,“你知道善琦大人叫什么吗?”
“啥?”
焦忠伸着脖子问。
“嘿嘿,我也是有一次偶然听善家老太太这么喊的,你不可能和别人说,”
孙成憋着笑道,“善肥
你没听错,肥猪的肥。”
“他们南州人,可真会起小名”
焦忠揶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