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种小事还用得着来问我?”
林逸没好气的道,“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“王爷,这可要十几万两银子”
马颉之前只是个师爷,但是论为官之道,却不比那些官场的人差。
做官嘛,多请示,少做事,少做少错。
特别是他来之前,刘柏先还特意嘱咐过他,在这位和王爷这里,凡是涉及到银钱的,就没有小事。
何况眼前还是十几万两银子!
他要是不来请示一下直接花出去,这位王爷估计能扒了他的皮。
“要这么多?”
林逸皱眉,沉吟了一下道,“要个破城楼有什么用,多做点踏实的事情,少搞形象工程。”
马颉道,“下官明白了。”
那就是不建呗!
花钱的事情少做!
林逸接着道,“另外,这安康城的治安要抓紧,昨日本王微服私访,发现大街上还有那么多的纨绔子弟,谁给他们的胆子闹市策马的?
本王已经三令五申,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你去问一问,他们是拿本王的话当屁放了,还是觉得自己的头铁非来撞一撞?”
“王爷放心,下官一定秉公执法,严惩纨绔!”
马颉也是有苦说不出。
他刚刚上任,对安康城里的情势并不清楚,许多事情都无法照顾周全。
更重要的是,安康城皇亲国戚众多,平日里嚣张跋扈,大家一直都是默认了的。
他虽然是府尹,位高权重,但是还没有傻到随意开罪这些人。
见王爷再没有交代,便小心出了屋子。
站在王府大门口的耳房边上左右看了看,见江仇坐在那打哈欠,便随手丢了二两银子过去,江仇头也不回,伸手就攥进了掌心,也没掂量,直接放进了腰间。
“马大人客气了,”
江仇把茶杯斟满,笑着道,“天冷,大人喝杯茶暖暖身子?”
到如今,他才有一种宰相门前七品官的觉悟!
就这短短的一段日子,他都存了有几百两银子,真是苦尽甘来。
孙承德和余小时这几个小王八蛋只能干看着,眼红都没用。
谁让他们自己不做的?
只要洪总管没意见,自己这门子可以做一辈子。
但是,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。
依现在的情势,和王爷早晚是要进宫的。
自己想进宫,除非跟小喜子和总管一样
万万不可以的!
他还没有娶老婆呢,他江家三代单传,不能到他这就没了。
再说,真进宫了,也不一定就有银子收。
所以,他现在有很强的忧患意识,要尽快的捞钱,努力的存钱。
到时候不做门子了,就去京营或者兵马司混个位置,买一套宅子,娶个婆姨,那日子不知道有多舒服呢。
这会看到马颉,他觉得以后去安康城府尹混个差事,未必就不是一条出路。
“不用了,多谢,”
马颉忍住不去看脏兮兮的茶壶,只是笑着道,“这耳房漏风,倒是委屈了你。”
“不敢,”
江仇笑着道,“都是为王爷效力。”
马颉接着道,“听说孙教头前些日子受伤了,一直想去探望,却苦于没有时间,不知如今可好些了?”
“有胡神医在,他想死恐怕都难,”
江仇见马颉不喝,便把杯子中的茶自己喝了,然后砸吧下嘴道,“就是受了一些罪,一个多月不能下地,也不能喝酒,大家各忙各的,又没人陪他,差点没把他逼疯。
不过,以后啊,就不能喊他教头了,这次抓捕江重有功,何将军升他为苑马寺卿,听说什么军马、舆马都归他管了。
他一个马夫去养马,倒是挺适合他的。”
“苑马寺卿,从三品,孙教头倒是因祸得福。”
马颉很是震惊!
苑马寺卿主的是马政,可不是什么养马的小官,不是一般人,根本就做不了这位置。
“一个养马官居然是从三品?”
江仇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,“难怪我说这老小子最近走桃花运,不少人去他家做媒呢,据说鸿胪寺卿陈敬之都很中意他,要把孙女嫁给他。”
马颉好奇的道,“这孙教头尚未婚配?”
“他家老太太挑剔,”
江仇瘪瘪嘴道,“一定要找个皇城根底下的婆娘,咱们三和那么多的漂亮姑娘,他都瞧不上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