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慧不给济海说话的机会,继续道,“隔山见烟,早知是火。
隔墙见角,便知是牛,举一明三,目机铢两,是衲僧家寻常茶饭。
你差的远了,且仔细听着,老衲暂且替你讲一讲。”
“让大师费心了,小僧愚钝,学不得这等功夫。”
济海毫不犹豫的拒绝了。
他连会元功都不曾学,怎会学其他人的功夫?
法慧好奇的道,“你为何不学?”
“有杀人不眨眼底手脚,方可立地成佛;
有立地成佛底人,自然杀人不眨眼,方有自由自在分,”
济海摇头道,“小僧还是不学的好。”
立地成佛,不是自己成佛,而是让别人放下屠刀成佛。
凡是不愿意放下屠刀的,统统杀了。
杀干净了,成就的是自己的道。
他不愿意杀人证道。
法慧道,“参得一句透,千句万句一时透,很好,很好,小法师,你如此慧根,不得不学了。”
济海正要争辩一句,眼皮子突然沉重起来,无论怎么使力气都无法睁开,在倒地前的那么一瞬间,他感觉眼前是一团火光,周身炽热。
醒来的时候,头昏脑涨,但是还是第一时间摇摇晃晃站起身,入眼处是一片灰烬。
“阿弥陀佛。”
他忍着浑身的酸痛把地上未燃尽的有指甲大小的碎骨给捡了起来,小心翼翼的贴身藏在胸口,然后把骨灰捧进包袱里。
用钵盂挖了一个土坑,骨灰连带包袱放了进去,最后给埋住了。
想着将来有机会再挖出来,亲自送回金刚台。
在夕阳底下盘坐休息了一会后,继续赶路。
安康城每日都有一拨又一拨南来的大军,一队又一队的民夫。
往北的官道虽然宽敞,偶尔也避免不了交通堵塞。
林逸站在城墙上,打着哈欠道,“我那舅舅算是开窍了一回,既然愿意相助本王,就安排人把粮草辎重送过去。
马上就要入秋了,这棉衣棉被也都是少不了的。”
何吉祥道,“王爷放心,这些皆已在德恩备妥,三日后就将送往袁青将军的大帐。”
“那就好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