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九龄稳住抖动的双手打开盒子,高兴地道,“正是老夫的印信。”
何吉祥道,“如此便物归原主。”
周九龄道,“老夫实在不知道如何感谢鸿渐兄了。”
双手摩挲着自己的印信,心里高兴地不知如何是好!
半晌后道,“鸿渐兄,有何见教,请直说吧。”
何吉祥淡淡地道,“人希兄,都是自己人,老夫也不说见外的话了,这三和是和王爷的三和,这岳州......”
“自然是和王爷的岳州,”
周九龄见何吉祥故意停顿,便毫不犹豫的接过话来,“从此以后,我周九龄一定以和王爷马首是瞻,有违此事天打雷劈!”
“周大人,”
何吉祥笑着摇摇头道,“无需发这种毒誓。
老夫还得恭喜您,剿灭首匪韩辉,实在是大功一件!”
“啊........”
周九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,这种破天功劳让与自己?
只因为自己说了几句效忠的话?
“不知鸿渐兄这是何意?”
越是好事,周九龄越是小心翼翼,深怕踩坑里去了。
何吉祥淡淡地道,“人希兄莫再自谦了,如今这匪首已束手,当务之急,周大人当整治地方,安顿民心。”
周九龄苦笑道,“自家人知道自家事,老夫上了这奏折,恐怕太....圣上也不会信啊!”
何况这种事情根本就瞒不住的。
“如果周大人不上这道奏折,以后就没上奏折的机会了。”
何吉祥笑着道。
周九龄张嘴,久久说不出来一句话,长叹一声气,把杯中酒一饮而尽,叹气道,“多谢何大人!”
岳州糜烂至此,自己负有很大责任,按律法,自己有十个脑袋都是不够砍的。
但是,如果把收复岳州的功劳安放到自己头上,算是将功补过了。
起码能堵住朝堂和天下悠悠众口。
至于他们信不信,就是另一回事了。
起码在明面上,不能免了自己布政司的职位!
接着他又想到,这也是为了和王爷着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