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两天,白云城的大街小巷就多了一批戴着白手套的老头老太太,其中不少都是化劲的。
根据府衙授予的权利,她们可以盘查一切可疑人士。
凡是到“流民点”报到过的流民都是有户贴的,但凡没有户贴的,一律押送布政司。
敢逃跑的,老头老太太只要喊一嗓子,就会有一群人蜂拥而上,哪怕是三品、四品的高手,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。
老头老太太们不满足在城里的战果,更多的拿着府衙的补助深入乡下,
“王爷,抓住了作乱者十五人,不知道该如何处置。”
善琦站在林逸的面前,小心翼翼的道,“下官一审再审,无一冤案。”
“按本王之前颁布的条例当如何?”
“杀人偿命!”
善琦毫不犹豫道。
林逸道,“按梁律当如何?”
善琦道,“当斩。”
林逸叹气道,“那你何须来问本王?”
“下官明白了。”
“杀鸡得给猴看,”林逸想了想又接着道,“得让这帮人明白,作奸犯科,恐怕来错地方了。”
“是。”
善琦拱手应是。
第二日。
布政司在白云城通往岳州的大马路边新建了一座木头搭的台子。
开始的时候,大家以为都是戏台,或者别的用途。
直到烈日下,善琦居中坐,他们口中的黑皮子压上十五名五花大绑的人上台后,他们才明白这就是戏文中的“午时斩首”。
对白云城的居民来说,这是开天辟地以来,他们第一次亲眼观看“当众行刑”。
甚至对外地流民,这也是第一次。
许多流民终其一生都没有离开过所在的乡镇,白云城是他们来的最远的地方。
砍人脑袋,需要刽子手。
何吉祥出征数次,无论是先前的和王府侍卫,还是后组的民兵队、卫所官兵,杀过人,见过血的,寥寥无几。
即使是见过血的,也没胆量在光天化日之下,心不慌手不抖的拿着大刀砍人脑袋。
包奎身为总捕头,花费了一晚上时间,费劲九牛二虎之力,终于选出了十五个腰大膀粗,敢砍人的大汉。
他在台下皱眉看着,其中一个光膀大汉,拿刀的手居然在哆嗦。
他一把抓住在旁边看人的余小时,沉声道,“你敢砍人脑袋吗?”
余小时忙不迭的摆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