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逸一下子抓住了关键词。
“是,”
齐鹏又饮了一盅酒,接着道,“自小便是两小无猜。
及至年龄大了,碍于男女大妨,我俩不能当众在一起,还是会偷偷的出去,我带她出去骑马,抓鱼。
那是我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光。
家父对我期望颇深,一心让我光耀门楣,十二岁便去了府城。
十五岁那年,我得了个解元,正是春风得意。
父亲重病,不得不返乡侍奉。
但是,她却不在了,其父早在三年前携全部家眷入岳州经商了。
父亲不多久重病不治,在下自然悲痛欲绝。”
林逸替他倒了一杯酒,感叹道,“那你也挺不容易啊。”
丧父与失恋双重打击,确实是挺难受的。
“我本就无意科举,”
齐鹏把杯子里的酒仰头喝完,“父亲过世后,我就没了秋闱的打算,在家打点家业。
王爷,你可知想念一个人是什么滋味?”
“不知道。”
林逸很诚实的摇摇头。
两辈子都是单身狗,即使是单相思,很快也就忘了,比如宇文家庶女、燕十七。
“在下孟浪了,王爷是何等人物!”
齐鹏苦笑。
“爱情跟高低贵贱没有关系,”
林逸笑着道,“喜欢一个人,即使她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姑娘,也会思念的痛彻心扉。”
“正是此理,”齐鹏叹气道,“思而不得,碾转反侧。
我打点行囊,骑马一路去了岳州寻她。
岳州何其大,等我打听到行踪已经是一年之后,其父诸事不顺,抑郁成疾过世。
其姑母将其远嫁川州。
我又一路寻到川州。
整整两年,还是一无所获。
我那时明白一个道理,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