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逸赶忙掀开他的裤脚,下肢溃烂,一股恶臭。
“生蛆了。”
林逸叹口气道,“腐肉必须割下来,来人,让葫芦过来。”
久病成医,对付这种事情,没有比他更有经验的了。
但是,他又没胆量动刀子,只能让胡是录过来。
齐鹏的仆人们只顾发愣,不知道是听好,还是不听好。
齐鹏有气无力的道,“听王爷的,草民本就是贱民一条。”
林逸让人安排了热水,把他的残肢放进了水里,叹口气道,“这次服不服了?
没那个本事,就不要逞那个能。
做人呢,毅力固然重要,但是,尊重科学更加重要。
本王跟你说过,一定要经常活血,你啊,还是不听。”
不一会儿,胡是录进来。
林逸便退出了屋子。
听着里面传出来的惨叫,他又何尝能舒服?
上辈子,他就是这么过来的,比任何人都能感同深受。
在夏季堪堪要过去的时候,岳州、楚州为贼所破的消息,传遍天下。
曹大同、韩辉兵合一处,大有直逼安康的架势。
三和依然是三和,除了流民越来越多,林逸的口袋越来越干瘪,一切风平浪静。
剿匪的何吉祥回来了。
去多少人,回来多少人。
不过,却又是赔钱了。
大的打不过,一路跟着屁股后面捡剩。
小的打了,顶多牵回来一点牛羊。
“哎,何老先生,何夫子,长此以往,可如何是好啊.....”
林逸痛心疾首!
出征前后花了十万两!
到现在连零头都没赚回来!
何吉祥羞愧道,“贼人势大,还望王爷息怒!”
林逸白了他一眼,没多说一句话。
不管后面何吉祥他们说破天,他也不愿意轻动干戈。
由民兵队改成的卫所随便挪挪身子,白花花的银子就出去了。
有这钱,还不如改善一下孩子们的伙食。
随着道路逐渐修通,三和内陆和沿海送过来的孩子也愈发多了。
每个学校的每间教室,挤的全是孩子,从三岁到十五六岁不等。
耗费钱粮无度,可看着他们活蹦乱跳,叽叽喳喳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