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这位王爷居然高兴地一蹦三尺高,夸赞“他这一小步,将是人类的一大步”!
安康城外的乱葬岗经常出现他忙碌的身影,这里多的是兵马司送过来的尸体,有伏法的贼匪,有饿死在大街上的乞丐,有穷人家的弃婴。
大概太多,掩埋不过来,上面有一席破旧的草席就算是不错的了。
如今,安康城里的人都尊称他为胡郎中,每天找他看病的人络绎不绝,甚至当朝的王公大臣都找他。
唯一的不幸便是识人不明,娶了一位喜欢揪耳朵的老婆,他这张脸更是展不开了。
“赶紧起来,别整这么多虚的,看看他怎么样,会不会死。”
林逸不耐烦的朝着他摆摆手,然后指了指洪应。
“是。”
葫芦慌忙站起身,走到洪应的跟前,躬身道,“洪总管,麻烦你把衣裳解开。”
林逸见洪应手放在衣扣上犹豫不决,更是不耐烦道,“磨蹭什么,快点,把胸口的衣服解开就行了。”
洪应这才叹口气,解开了自己的衣裳,胸口倒是没有什么,只有后背,赫然有一个紫黑色的掌印。
众人倒吸一口凉气。
葫芦把耳朵贴在洪应的胸口,听完后,又转到他的背后,一边敲,一边听。
半晌后,才笑着道,“洪总管福大命大。”
林逸问,“那现在是什么情况?”
葫芦道,“肺部大概是肿了,洪总管这才咳血不止,开几服药,慢慢调理,总是不妨事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林逸悄悄的松了口气,然后点头道,“开药吧,这几日你别的地别去了,就在这守着,省的需要的时候,找不到你这个人大忙人。”
“使不得,”
葫芦苦着脸道,“王爷,家有河东狮吼,在下实在是...
不敢夜不归宿啊!”
“瞧你这德行,真是丢尽了咱们男人的脸面!”
宋城不屑的道。
“在下可没有宋掌柜的威风。”
葫芦也是不假以颜色,他可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拿捏的马夫兼兽医了!
“行了,”林逸没好气的道,“那就白天在这里,晚上回去。”
“谢王爷!”葫芦拱手。
林逸叮嘱道,“你们嘴巴都严实一点,洪应受伤这事千万别传了出去。”
“是,王爷!”
葫芦直接跪了下来,这话不就是说给他听得吗?
站起身后道,“小的下去熬药了。”
林逸朝着他挥了挥手,等他出去后,又走到床前去,朝着洪应的后背仔细看了看,惊讶的道,“这女人得使多大劲,差点让你肋骨都陷进去了。
他娘的,简直是暴力狂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