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打条金链子,钱要给我,买个砚台也要上赶着付钱,啥啥都要抢着,害得他在太原道都不敢放开了买东西。说得好听是疼他,难听一点就是身为皇子的面子,内里那点霸道不妥协是不可能改了。
好吧,不改也成,可不是互相喜欢吗?互相喜欢你和我分得这么清楚干什么?
特别是这段日子,自从看见他穿女装,知道他是珊娘,厉染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,如果眼神能变型,厉染看他的眼神绝对能变成一个笼子,将自己锁在里头。
杨凤霖向来自由洒脱惯了,他一个大男人,不是作为你厉染的附属品存在的,一天到晚盯着,搞得龚全和陈震都不敢正眼看自己。
碍着他的面子,护着他一点自尊心。以前没承认喜欢他还不觉得,这一喜欢上才发觉这事情和他想的不一样。
厉染的这种好,让他有些喘不过气。
杨凤霖这段时间积压的不高兴,终于是被厉染的忍不住刺激得爆发了。
应扶林见他脸又黑了,怕是又气上了。
“他要是当了王呢?你还想和他提民主自由?皇族骨子里的霸道和专制是改不了的,凤霖啊,你想待在他身边就要折了自己的翅膀,乖乖住进他给你安排好的鸟笼里头,你可想清楚了。”
花楼里头,自从亲王一瘸一拐的从房间里头出来,就没人再敢进去。花娘来问过几回,没人敢搭话,直到赵长松得了消息悄悄告诉她,杨凤霖回了皇城,花娘才恍然大悟,这是闹别扭了,而且这问题还有些严重。赵长松问了龚全和陈震许久,这两个人就如河蚌,紧咬着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。赵长松也急啊,这七殿下不出来接下去的事情他也不好办啊。
陈震就是个死木头,想从他嘴里套话白费力气,只能拉着龚全问他到底怎么回事。
龚全也急,眼看着日头都快落山了,这殿下还不出来,又从赵长松那处听来杨凤霖回皇城的消息,急得都快跳脚了。
拉着赵长松到了一处没人的角落,压低声音把自己看见的和赵长松说了一遍。
赵长松听得嘴巴都快合不上了,脑袋里头就像拉了个戏班子,咿咿呀呀乱得很。
龚全苦着脸,“你也觉得不能相信对吧。七殿下,你我又不是不清楚,他不是……不是那种在床上乱来的人。”
“不乱来能弄成那样?”赵长松缓过神来,心里头更加不是滋味,杨凤霖他认识多年,什么脾气还不知道吗,这一声不吭的就回皇城了,是真的气大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