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娜达。”
“啊?”
我忍不住露出一个笑来,联想到我现在满脸泪痕脏兮兮得跟个花猫一样的造型,约莫是笑得不好看的。可我现在顾不了那些,只低低笑出声来,像说给风听的那样轻轻诉说道:
"有你在,真是太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我可爱的阿娜达不出意料地哑然了,我弯着眼睛笑着,近乎贪婪地看着他现在的模样,心底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——
遇见阿娜达,真是太好了。
“……”
“爸爸可怜的月酱”
还没等我从温馨地粉红泡泡中回过神来,一个光看呆毛就让人想要生理性呕吐的黑影飞速扑了过来,潜力总在绝境之中爆发,我当然也不例外——战五渣的我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爆发了潜在的超高反应速度,赶在他抱住我的那一刻狠狠摁住了他扎手的脸,十分无情地拒他于一臂之外。
“唔唔!……真无情呢,月酱。”他挣扎着把脸从我的手掌间拔出,眼睛里流出两条虚假的面条泪,表情地悲伤得好像要裂开了,“怎么样怎么样,在那边有没有受欺负?呜呜呜爸爸可怜的月酱真是受苦了——关于这个,彭格列应该也要好好的赔偿吧。”
呵。
我就知道。
这老家伙突如其来的关心绝对另有所求。
我环顾了一下四周,场上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,绝大多数都是十几岁的少年,他们用一种备战的姿势站成一排,站在中心的那位棕发少年软绵绵地笑着,如果一定要我形容地话,这无疑是张注定要破财的肥羊长相。
确定了信息,我回过头来,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朝森垃圾露出个假笑。他“祈求”的目光使我冷哼一声,无情地做了个“四六分”的口型。
他肉疼地点点头,得到了满意的回复后,我极其迅速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,附和道:“是啊,爸爸——那边真的又冷又黑,也只有价格合适的精神损失费能安慰我受伤的心灵了。”
“你们这也太假了吧,这分明就是敲诈!”
少年团中的一位银发小哥终于看不下去了,他捏着几根爆竹愤怒道,许是说出了在场人的心声,大家竟无一例外地同时点起了头——就连我方阵营的阿娜达也僵硬着扯了扯嘴角。
“……”
我咬咬牙,搞什么啊!我羽生望月的演技,怎么能受如此质疑!
还没等我发挥出影后级的演技,站在少年团c位的棕发少年崩溃抓狂地苦笑了一声,正欲开口,被一个小小的黑影踢得打了个踉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