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想,只能又气又无可奈何的叹道:“你真是……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姑娘么,就不能矜持些?”
余音扬着下巴,眸光闪亮,极其干脆的吐出两个字:“不能!”
祁阳说不过她,只好让她先安分的待在府上,等他将事情禀报之后再与御医军队一同前去。
静心斋外的古槐几乎没什么变化,棉云积雪般的花串紧密堆叠,在苍溪两侧刚吐花蕊的槐树中格外显眼。
静心斋一直是风雅之地,自情诗大会后更是文人雅士向往的圣地。
平日里来往的人皆是轻言细语,恪守礼仪,生怕扰了此地的去清净,偏偏今日来了一群不速之客。
入静心斋需呈“登门礼”这是规矩,顾天成偏不守规矩,揽着弱柳扶风的左婉,挥手让人将古槐下的桌椅给砸了。
“这个茶馆我包了,识相的快滚!”
这般目中无人,还将这文坛圣地诋毁成茶馆,准备进入或已经进入静心斋瞻仰郡主真迹的文人们不干了,开始对他的行径口诛笔伐起来。
左婉柔弱的缩在顾天成怀中,似乎对群情激奋的情况十分害怕。
“天成,这里的人如此不欢迎我们,我们还是离开吧。看来我们千里迢迢来此,还是无缘瞻仰梧凤郡主风姿了!”
说着说着,就开始低声啜泣起来。
有些人见此有些不忍,便弱了声讨的气势。
顾天成轻蔑的扫视着众人,挥手让手下站在桥头将人拦住,伴着左婉朝静心斋走去。
怀素早已知晓外边发生的事情,朝斋里众人告罪之后,便吩咐小厮引着他们从苍溪另一侧的临溪街离开。
请走了客人,整个静心斋多了萧索的感觉。
怀素跪坐在一楼大厅的矮台上,惬意的煮着茶水。
茶案上已经摆了两只茶盏,一只在他身前,一只在他对面。
顾天成二人踏入大楼时,茶水已经沸腾,他拎着茶壶行云流水的斟好了茶。
做完之后他才抬起头眸光淡然的看向了来人,脸上挂着疏离的浅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