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他头疼欲裂,气?得直跺前爪。
私下?里?,他的变人计划已?经酝酿很久。
人脑子总比鼠脑子好?用。
南极星计划着某一天要变成?人,吓南舟一跳,但今天不行。
现在,反倒是这个不到半个巴掌大的小身躯更方便行动?。
南极星举爪犹豫许久,索性窜上树去,选择了往江舫的方向前进。
他的脑子靠不住,就去借江舫的。
或许,他能?给自己指明一个方向。
是去,还是留,总好?过?自己在这里?不前不后、无能?为力!
然而,在他抵达距离吊桥最近的一棵树,即将纵身跃下?树冠时,在江舫身后,遥遥跑来一名队员。
正满心彷徨的南极星骤然一喜。
还有人活着!
不过?那名队员神?色慌乱近狂:“江哥,南哥有没有来——”
江舫背对着他,答道:“没有。”
他的声音混合在火焰细碎的炙烤声中,显得格外冷清。
“那……”
队员喘息未平,欲言又止,将目光投向已?经完全被火龙吞没的吊桥。
“——要等到什么时候?”
江舫答得流畅:“等到他回来。”
队员脸色铁青:“江哥,可回来的是谁,你知道吗?!”
江舫背对着他:“我看得出来。”
队员一噎,又遥遥看了对岸一眼:“江哥,不是我不相信你,你真能?认得出来吗?”
江舫没有说话。
这似乎更助长了队员的心火。
他提高了声音,面目都有了几分狰狞扭曲:“你不是说过?要带我们回家吗?不是说能?让我们活下?来吗?你——”
江舫掠了他一眼。
极快极轻的一记眼光,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。
随即,他提了提掌心的斧柄,调整到了一个最方便施力的
位置。
他的动?作不紧不慢,相当和气?。
因此?,他手起斧落时,就是格外出人意料的。
那名队员的一线颈血,随银光落处溅起。
鲜血投入火中,让那火的颜色一瞬间都变得怪异狰狞起来。
火苗矮了一瞬,又腾地一下?蹿上半空。
那队员的咽喉被江舫一斧砍断,脑袋眼看就要险伶伶地顺着斧锋飞出。
江舫动?作极致温柔地用掌心压住了他的头发,替他压稳了他的头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