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晴感觉胸口像是被狠狠的挤压着,让她喘不过气。
背靠着墙站在那里,整个人已经僵硬的不行,脑里全是那晚自己和厉北浔在床上翻云覆雨的场景。
果然,她对于他,就像是和外面的女人一样,甚至还不如他们,至少她们的身是干净的……
鼻腔,还是酸涩得发疼……
两个女仆发现了她,眉飞色舞八卦的样瞬间就吓得面如土色,然后找了个借口,逃也似的跑了。
时晴苦笑,她们怕她做什么?
她在这里,根本就什么都不是。
不过也好,她马上就要走了。
离开,就是新的开始。
下午的时候,白敬云来了。
时晴下楼,就见他和老高在客厅里闲聊,好像也是在昨晚的事情。
不过听到她的脚步声,两人不约而同的噤了声。
时晴就像没事儿人似的,微笑着打招呼:“白律师,案有进展了?”
白敬云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,轻咳一声:“我也正是为此事而来,今早我忽然收到了一份匿名文件,还请时姐过目一下。”
时晴接过去打开。
本来以为是什么普通的文件,结果她刚看到开头两个字,整个人就怔住了。
居然是自己想找的那份遗嘱。
那纸张看来有些年头了,边角都有些泛黄,不过上面爷爷签名绝对是他们的笔迹不会错。
这份遗嘱是真的。
心里纳闷,这份遗嘱不应该在何星泽的手里吗?
难道他良心发现还给自己?
不对呀,如果他要还给自己,应该直接交给她。
为什么还要绕一弯儿,直接送到白律师的手中?
时晴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。
白敬云见她愣在那里,赶紧又道:“现在有了这份关键的遗嘱,我想就可以开庭了,只要动用一下关系这官司我们赢定了。”
时晴陡然松了一口气,官司赢了,她的股份也会到手,也是她离开的时候。
催促道:“那麻烦白律师快点开始,越快越好。”
白敬云只当她是急于找回那些股份,一再保证,他会尽快进行这件事。
又是一晚,厉北浔没有回来。
第二天是周末,两个家伙没有去上学。
难得可以睡懒觉,时晴就没有去打扰他们。
之前在锦绣园,前所未有的舒适,安心。
但是现在,多待的每一秒,都让她煎熬……
时晴又给白敬云打了个电话:“白律师,开庭的日具体……”
电话刚打完,门就被推开了。
还穿着粉色睡衣的绣球冲了进来,胳膊里还抱着阿狸的抱枕,看来和平时一样,想到时晴这里来再蹭一个回笼觉。
“还要睡吗?”时晴笑着拍了拍绣球的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