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姑娘这样一本正经地撒谎,采荷暗里发笑,但是又不敢笑出来,这样别人就知道她们姑娘是故意装的了。
她跟在赵晚清后面往外走,见留香着实吓得不轻,安慰道:“没事的,这婆子罪有应得,姑娘不会怪罪到你头上。”
她说得隐晦,留香没明白她的意思,还是白着一张脸。
赵晚清出了门帘,走下台阶,仿佛才看清长几上的周氏一般,“啊呀”地一声,十分惊讶道:“天呐,竟然真的是冯夫人!”
巴拿拿十分嫌弃她夸张的演技,“宿主,你演得过头了。”
“啊?是吗?那我收起一点点。”
赵晚清这句话一出,所有人都僵住了。
她们竟然真的将姑爷的娘打了,还打得这样生死不知。顿时人人都白了脸。
赵晚清十分冷静地吩咐道:“还不快去请大夫来。”
有下人回过神来,连忙去请大夫去了。
赵晚清可不想等周氏醒了赖在这里,吩咐两个粗使婆子将她抬回她们现在住的院子去。
也算周氏命大,五十大板下去竟然没死,就是伤筋动骨,起码要在床上躺上一个月了。
冯忠不仅老实,还是个没主意的,一看周氏活蹦乱跳地出去,却被人抬着回来,顿时失声哭嚎起来,老婆子长老婆子短的,急得团团转。
等到赵府的人将大夫请过来看了大夫过后,冯冠书才得了消息,匆匆往偏院赶来。
周氏早就醒了,她屁股疼得厉害,唉哟叫个不
停,一边叫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赵晚清。
一看到冯冠书来了,她更来劲。
“冠书啊,娘差点就看不到你了啊!”周氏哭丧一般地嚎,“你那个媳妇,差点要了老娘的命啊!”
冯冠书只是听说她娘受了伤请了大夫来,并不知道过程,他此刻皱着眉头询问,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周氏忍着疼,添油加醋地将过程说了一遍,“我本来说,进了赵府这么久,还从来没去过赵晚清的院子,今天得了闲,就说去看看她,谁知道,我才走到门口,还没进屋呢。她就吩咐丫头来堵着门,不让我进去。我才说了没几句话呢,赵晚清就说我以下犯上,让婆子捉了我,按在长几上打板子!整整五十大板啊!差点没要了你娘的命!你怎么找了这么一个毒蛇妇啊!就这样,还指望她孝敬我和你爹?我看我们在她手底下,连活命都难!”
冯冠书紧紧地抿着唇,眉心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。他脸色阴沉得可怕,即使知道他娘的话只可信三分,但是他娘被赵晚清命人打了是事实。
赵晚清就算生他的气,这么久了,他一直低三下四地道歉,她不仅不原谅也就算了,还变本加厉,现在连他亲娘都敢打!
实在是欺人太甚!
冯冠书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,他霍地站起身来,“娘,你放心,我一定会让赵晚清来你床前道歉!”
丢下这句话,冯冠书转身就往外走,连脚步都带着怒气,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板上。
“晚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