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郁把脑袋上的太监帽取下来,扔到桌上。
这东西又重又碍事,不戴最好。
反正这地方也没几个人。
把药端到靳谧卧房,靳谧已经沐浴好了,长发微微湿润,用一根样式简单的簪子簪住,一身清贵是身上普通的布料掩盖不住的。
把青白瓷小碗放到桌上,姜郁后退了一步。
我是个太监,我是个太监,我是个太监……我是个假太监。
姜郁心里念叨着,漆黑清冷的双眸盯着靳谧看。
靳谧骨节修长的手拿起碗,手背上脉络分明,带着几分透明的青色,好看的很。
慢慢的一碗药,靳谧眼都不眨一下的喝完。
姜郁眨了眨眸子,手腕翻转,白皙纤长的手伸到靳谧面前,“吃。”
靳谧看着伸到面前的手,手心纹路分明,白皙透彻。
手心安静的躺着一个粉色的东西。
像是他小时候吃过的糖果。
靳谧心底哂笑,是谁给这小太监的胆子,竟敢这么冒犯他?
是因为他失了势的缘故,所以那几年积下来的威压全都不见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