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临河命案,我有所耳闻。”
“皇叔如何看?”宋辞君诚心讨教。
“关键是皇上如何看。”玄空倒没避开话题。
宋辞君眯眼看了看院中的松柏,忽然开口,“朕试探过蔺琰的意思。”
“结果如何?”
“不杀不保。”
玄空低头饮了两口茶,抬起头。
“一个无足轻重的读书人,确实入不得蔺琰的眼。”
宋辞君颔首,“有人打乱了他的计划,依他的性格,不会让唐俭随随便便死了,想钓大鱼怎么也得有个鱼饵。”
“嗯,唐俭做个鱼饵,还是够用的。”玄空淡淡道。
这正是她烦恼的。
偏过头来看向玄空,“皇叔,这个鱼饵朕也想要。”
“这个鱼饵腥的很,皇上不怕沾了手惹上一身腥?”
“腥味重了才能有借口去洗洗。”
“皇上想洗掉什么呢?”
宋辞君眼中登时明亮起来,“要是能洗掉朕这身龙袍自然最好。”
玄空冷哼一声,“皇上又忘吃药了吧。”
女帝时不时跑到他这里胡言乱语,他已经习惯了。
玄空不想理会她的异想天开,便去看看她带上来的素斋,忍了又忍,还是让身边的卫靖将其中一部分送给前院的师兄玄明法师。
宋辞君坐在院子里,看着卫靖拎着食盒往前院走,皇叔捂着心口一脸心疼不已的表情,忍不住低声笑出来。
“皇叔,下山吧。”她笑着劝道。
嘴这么叼,天天在山上说是修行,修了十年,也没见戒掉这口上的贪恋,手上的玩意。
玄空睨她,“下山是不可能下山,这辈子都不可能下山的,皇上没事可以上山来,别空着手就行。”
宋辞君惊讶的来不及收起下巴,她来来回回这么多回,这还是宋御之破天荒头一次欢迎她。
“听皇叔这话,是不怪朕时常来叨扰了?”
玄空重新坐回对面石凳,闻言忍不住白她一眼,“不让皇上来,皇上就不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