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发现场,是鸿泰酒楼西侧楼的一个包间,从中楼二层大堂的环廊可以直通过去,包间内家具精美,布置奢华,此处一般非富贵之人不预定不能享用。
屋内桌上还有残羹冷炙以及半壶酒,死者侧面躺倒在地上,座下的椅子似乎被用力推到一边,死者头部有血溢出,离死者不远的一处高案上,有手指抓捏的指印留下,似乎再无其它特别之处。
仵作上前勘验,并将尸伤情况以及现场状况一一详实的说与旁边的书吏记下。
都指挥使周良四处打量屋内各处,并步至两扇窗户前推开观察窗外屋瓦之上可有何异处,并没发现有何异样便再次把窗户关上,对其他人命令道:“都查的仔细点。”
“是!大人。”
姚伯安命人将鸿泰酒楼的掌柜子和伙计招来询问相关案情,并命衙役仔细询问周围是否还有其它目击证人和相关知情人,稍后一并带回衙门。
“小民见过大人!”鸿泰掌柜带着伙计齐声问安。
“免了,说说具体情况,谁最先发现的死者?”
一旁年轻的伙计颤抖着举起手:“回大人的话,是小人先发现的。”
“你来简要说下当时的情景,何时发现的死者,死亡时周围可有其它可疑之人或之前有无接触过旁人?”
伙计深吸了几口长气,这才硬着头皮将他之前发现的情况一一禀报,大概受了点刺激,语序颠三倒四有些凌乱。
不过,竖着耳朵听的宋辞君还是了解了一点大概。
秦煊因为认识死者,此时一边围观一边跟她说话。
“果然死的是陈圣南,我没看错。”
宋辞君转过头:“你对这人了解吗?”
“还行。”秦煊回头冲她点点头,复又转过去继续围观,“陈家和赵家是姻亲,喏,就是前几天我们一起打架的赵承武,赵承武的姑姑嫁到陈家为媳,陈圣南是小儿子,上面还有两个哥哥,大哥在翰林院呆了几年如今外放为官,二哥在京城步军统领衙门里当差,呵,官不大官威可不小呢。”
他挪过来两步靠她近点说话方便,“陈圣南前年在梁州乡试未中,后来顶着他爹陈知府的大名到国子监来读书,正好赵家不是也把赵承武送进去了吗,兄弟俩在一群监生里过的很是得意,在地面上多多少少也受他这二哥照拂。”
原来如此,宋辞君终于明白了。
“这么说来,上一次我们一同被姚伯安羁押在南巡察院里,他能那么早被放出去也跟他这二哥有关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