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点,邵广元不敢苟同,“王爷辅佐朝政,无暇自顾,就更应该有一位贤妻在府中主持中馈嘘寒问暖啊,况且王爷偌大家业,将来也势必要有后人继承,如今王府里外冷冷清清的,就你我这样的粗野汉子相陪,不是长久之计,不是长久之计啊!”
“邵先生,这话您老敢言,我可不敢说,袁逍还有要事在身,先行一步了。”袁逍一个头俩大,心道还不如速速离开。
“好好,袁统领慢走。”
袁逍转身走出十几步,只听得身后邵广元幽幽叹息:“唉……人家徐府的孩子都能满地撒欢打酱油了。”
蔺琰今日休沐在家,既没在家待客,也没有出门办差。
白天在家中处理掉一部分沉积的公务,临到晚饭时突然心血来潮,拎着上好的女儿红出城了。
徐徕上午在家中被妻妾吵的头晕眼花,跑到蔺琰的府上补了一觉,待醒来想找蔺琰好好问问昨日谈的那些买卖。
一打听,人又没了!
听说王爷拎着酒出的门,徐徕想也不用想,料定蔺琰定是又去西山将军祠了。
“榆木疙瘩死心眼,你们将军天天恨不得枕着将军坟睡觉!”当着王府管家和邵广元的面,徐徕毫不客气。
蔺琰去了西山,他自己一个人在王府中呆着也无趣,索性也讨了一坛子陈酿,跟着去了西山。
等他呼哧带喘终于爬上山顶,蔺琰已经在将军坟前喝醉了。
徐徕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郁闷,拎着酒上前,一屁股坐在旁边。
“你怎么又来了?!”
蔺琰醉眼朦胧,单手提酒:“喝酒!”
“喝死你得了!”徐徕忍不住骂了句,扭身看看身后的将军坟,墓碑上冷冰冰的字,字字透着凉意,一股无力从他心底升起。
他劈手欲夺下蔺琰手中的酒坛,却被蔺琰躲开。
“喝你自己的,别抢我的。”咕咚咕咚。
徐徕骂道:“生离死别,阴阳相隔,已铸成事实,你守着一座孤坟为何执迷不悟,作茧自缚?”
蔺琰不语。